她開門見山,沒打算浪費時間寒暄。
男人這才緩緩轉身,一張陌生的臉映入秦靡眼簾,高顴骨,薄嘴唇,眼角有一道淺疤,和她記憶里任何人都對不上號。
可他遞過來茶杯的動作,手指蜷曲的弧度,又讓那股熟悉感再次冒了出來。
“別急。”男人把茶杯推到她面前,茶湯晃了晃,灑出幾滴在桌面上,“林老板說,上周三下午,有個穿深灰色夾克的男人來打包,身高大概一米八,左手食指少了一截,和你描述的沈硯山很像。
秦靡端著茶杯的手頓住。沈硯山左手食指確實少了一截,是早年開畫廊時被畫框砸傷的,這事除了親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她抬眼看向對面的人:“林老板怎么會注意這么細的細節?”
“因為那人打包時,把錢包落在了店里,林老板撿起來時,看到了里面的身份證。”男人語氣平淡,卻避開了她的目光,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茶杯邊緣。
秦靡心里的疑云更重。她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沈硯山?那錢包現在在哪?”
“林老板說,第二天那人就來拿了,還塞了五百塊感謝費。”
男人的聲音有些發緊,“他怕惹麻煩,沒敢多問,只記得那人走的時候,上了一輛黑色的suv,車牌號最后三位是739。
秦靡立刻掏出手機,記下車牌號:“林老板現在在哪?我想親自和他聊聊。”
“他今天有事出去了,要晚上才回來。”男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秦小姐要是著急,我可以幫你約明天的時間。”
“不用了。”秦靡站起身,手包攥得更緊,“既然線索只有這些,那我先回去了,后續有需要,我再聯系禾先生。”
她轉身要走,男人突然開口:“秦小姐,等等。”
秦靡回頭,看到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林老板說,那人落下錢包時,掉了一張照片,他撿起來放在了信封里,讓我轉交給你。”
秦靡接過信封,指尖觸到里面硬挺的卡片,心里咯噔一下。
她拆開信封,抽出里面的東西,不是照片,而是一句話。
這字跡,是秦宋的。
秦靡猛地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這信是誰讓你轉交的?”
男人臉色瞬間白了,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是林老板放在信封里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說完,轉身就往茶室門口跑,卻沒注意到門檻,跟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秦靡沒追,目光落在信紙上,指尖冰涼。她掏出手機,撥通了秦宋的電話,卻只聽到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就在這時,茶室隔壁的小屋里,秦宋攥著監聽耳機,指節泛白。
旁邊的助理小聲說:“秦總,要不要現在出去?大小姐好像已經起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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