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想教會郡主《長生仙》,怕是難如登天。”
哪怕她不是專業的琴師,也曉得以郡主的琴技,別說彈出《長生仙》的復雜情感了,就連把曲子完整彈下來都很難。
何況,距離皇上壽宴,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陸昭寧抬起頭來,神秘一笑。
“倒也不是沒可能。”
話音剛落,面前出現一個人。
陸昭寧看清是趙凜后,當即恭敬行禮。
“小王爺。”
趙凜面無表情,甚至顯得冷厲。
他問:“福襄學得如何,是否聽你的話?”
陸昭寧保持著禮數上的微笑。
“郡主勝在意志堅定,并非一時興起。”
這是她的實話。
若福襄郡主不愿好好學,她也不會用心教。
趙凜點頭。
“福襄看起來對什么都不上心,其實是害怕失敗。
“這些日子,她一直堅持練琴,手指都磨出血泡,依舊沒有放棄。
“她想向別人證明自己,可惜找不到愿意教、敢于教的。是以,我很感激夫人。”
說著,他朝她鄭重地行了個拱手禮。
陸昭寧側身避開。
“您不必謝我,畢竟卷宗一事”
她甫一開口,有個護衛跑來:“小王爺,顧世子來了!”
趙凜眸中的寒意一閃而過。
他似有若無地望著陸昭寧,“看來,顧世子是來接夫人的。”
陸昭寧有點意外。
其實她帶足了護衛,別說是在楚王府,就算在八音雅舍,也不會出什么事,用不著特意接送。
更別說是世子親自過來接她了。
王府門口。
陸昭寧見到了世子。
他站在馬車邊,還穿著緋紅的官服,霞光照耀,他的眉間冷峻如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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