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儲備不多,都用作采買和投入,剩下的都放在另一處庫房,改日我再帶你過去。
“旁邊這箱,是所有的地契,包括宅子、田地、鋪子。”
陸昭寧瞄了眼,便看到厚厚一沓,比她那八百多畝田產的還要厚,最上頭那張,還是一座礦山
朝廷明明規定,礦山不得私有。
“此外”顧珩停頓了下,打開桌上一個木匣,“這些是你那四百畝良田,以及兩萬金的錢票。原本也只是擔怕父親索要,能保多少是多少。現在你盡可收回。”
陸昭寧莫名口干舌燥,抿了抿唇。
所以她誤會了?
竟以為世子貪財,幾句話就要走她一半的田產事實上,比起他所擁有的,這些都不算什么?!
一時間,陸昭寧竟有自慚形穢之感。
想起自己之前還問他——是不是缺錢
她抬起頭,直視著顧珩。
“這些父親他們是否知曉?”
顧珩眉眼溫和,卻閃現一抹涼薄,“他們不必知曉。”
陸昭寧啞然。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吶!
她初步估計,他的財富比陸家還要多,最重要的是,父親打拼十幾年,才有如今的陸家,而世子這個年紀,竟然已經富可敵國。
可是,當初公爹欠債十萬金,世子卻不管不顧他這么狠心的嗎?
還有這次榮家索要聘禮,世子也是分文不出。
陸昭寧的喉嚨愈發干澀。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把那串鑰匙往桌上一放。
顧珩:
他眉峰緊促著,看向她這莫名其妙的舉動。
陸昭寧干笑。
“還是各管各的吧!香雪苑和月華軒的賬嗯,分開比較好。”
他連親生爹娘都防著,何況自己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
說不定是在算計什么。
顧珩低笑了聲。
“怕我害你?”
說話間,他順手拿起賬房鑰匙。
陸昭寧不,眼睛直勾勾盯著那串鑰匙。
手癢。
別的她不饞,就饞世子那些地契。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人好端端的突然把賬交給她,實在詭異。
顧珩將她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眼底浮上點點笑意,如同碎玉的光點,溫潤寧和。
隨后,他手驀地一轉,又將那串鑰匙放了回去。
陸昭寧的視線隨著鑰匙,不解。
顧珩道。
“鑰匙你拿著,若需錢財應急,可從賬房支取。管賬一事,先不必急著拒絕。
“若擔心我有什么企圖,你可以查過這些賬后,確定沒有問題,再接手。”
他既然與她開誠布公,就是誠心將一切交給她打理,但她有顧慮,也是情理之中。
陸昭寧淡淡然一笑。
似乎,再拒絕就不合禮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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