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魚死網破
忠勇侯府。
顧母不傻,冷笑。
“我那個嫂子,是想拿我當刀子使呢!”
母親偏心五弟,她早已習慣。
左右她已經還了自己所得的那部分,剩下的欠債,就讓娘家兄弟去折騰。
她沒必要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菊嬤嬤也勸她:“榮家現在是一團亂,您的確不該插手,最重要的,是取得侯爺他們的諒解。”
顧母眼中摻雜冷意。
二十萬金,兄長瞞著她,總共只分給她一千金。
他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為著這一千金,她失去丈夫的信任、兒子的尊重,還有這中饋大權
她后悔都來不及,娘家那些事兒,她是一點都不想再摻和。
即便鬧成這樣,兩家的婚事還得繼續。
次日。
忠勇侯來到榮府,重新商談聘禮。
榮父坐在那兒,面上沒有任何嫁女兒的喜色,只有冷漠。
“聘禮呵。若能讓你那兒媳減免欠債,就是最大的誠意了!”
忠勇侯認真地回答他。
“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
即便做得了主,他也不會答應。
榮家有錯在先,就該受教訓!
榮父眼皮一掀,看向妻子王氏,“聘禮,怎么說?”
王氏則先問忠勇侯。
“侯爺可有打算?”
忠勇侯摸了摸胡子,眼珠子一轉。
“我不妨跟你們交個底,出了那檔子事兒,我也沒臉向大兒媳借聘金了。
“如果只靠侯府本身的積蓄,以及長淵的俸祿,聘金頂多這個數。”
他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都張開了。
榮父上半身稍往前,略帶一絲期待地問。
“五萬金?”
如果是這個數,倒也勉強能接受。
忠勇侯一聽,嘴角抽了抽。
“不是五萬金。”
這跟他心里的數差太多了。
他一時不好意思說。
王氏蹙眉,“那就是五千金了?”
忠勇侯還是搖頭。
這下,榮父和王氏都掛不住臉了。
榮父的語氣含著怒意。
“總不能是五百金吧!!”
忠勇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