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嗎!”王氏大聲問。
榮父臉色陰沉,“污蔑!都是污蔑!我榮家沒有做過這種事!什么證據,都是偽造的!”
他氣急敗壞,就要去搶那些證據。
阿蠻死死護著賬本,石尋倒是機靈,擋在她前面,攔住榮父。
“榮大人!冷靜!
“如果真的冤枉了您,咱大可以報官嘛!”
陸昭寧又拿出一疊東西來。
是當初她從嫁妝箱子上取下的封條,保存至今。
“這是重要證據。
“我嫁入侯府的第二日,母親就封存我的嫁妝,封條上蓋的,是母親的私印。
“私印的墨痕深淺不一,紙張也新舊不一,由此可推斷,封條,并不是同一時間貼上去的。
“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想最可能的就是,每次取首飾珠寶出來,都需要撕毀之前的封條,再換新的封條,一次性取出的首飾珠寶,不可能太多,多次開箱,開不同的箱,久而久之,每口箱子上的封條,最終就呈現了時間的證據。
“能多次取封條而不被發現的,只有掌管私印的母親本人了。”
顧母手腳冰涼,嘴巴好像被凍住,怎么都張不開,更別說反駁陸昭寧了。
而沉默,就是承認了。
王氏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六神無主。
她自以為掌握一切,結果丈夫背著自己做了這么大的事!
榮父臉色煞白,只恨妹妹做事不小心,讓對方抓住把柄。
卻沒想過,他暴露的那些,才是直接罪證。
他到底是為官十幾年,見慣各樣大場面。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失去理智。
迅速調整好情緒,榮父坐回位置上,若無其事道。
“那點嫁妝,于陸家不過九牛一毛。
“你們陸家的凌煙閣,也沒少受榮家照拂吧!”
這意思,是要陸昭寧就這么算了。
顧珩語氣淡淡的,攜著一絲冷意。
“舅舅這話,倒像是視律法于無物。
“豈不知,盜取他人財物,即便是一分一厘,也需歸還么。”
榮父立時啞口無。
就在此時,榮家老太太回來了。
她還沒坐上位置,邊走進前廳,邊說。
“什么盜取?是借用!”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