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且商量著吧,我身體不適,先回府!”
他要走,榮父站起身,喊住他。
“六萬兩白銀?妹夫花在那外室身上的銀兩,怕是都不止這么點吧!”
榮父這話一點不客氣。
忠勇侯面上掛不住,“你!這是我的事!一碼歸一碼!”
榮父冷哼一聲,“一碼歸一碼?侯爺,你撇得清嗎!當初我妹妹嫁入你家,只要你一萬兩聘金,帶去你府上的嫁妝可遠不止這個數!結果全都補貼進去,到如今只剩下幾間鋪子!你虧待我妹妹,我已經有過教訓,現在你還想繼續虧待我女兒?”
忠勇侯臉色鐵青。
“你!”
顧母立馬起身相勸:“好了好了,都少說幾句,兩個孩子的婚事要緊,我們終歸是一家人吶!”
王氏猶自坐在那兒。
“聘金就是這個數,侯爺,小姑子,我們也并非有意為難,實在是就這么一個女兒,從小到大都像珠寶似的疼愛。
“你們也都看到,她其實不愿嫁給長淵,這孩子受了這么大委屈,搭上后半輩子的幸福,只為成全兩家的顏面,這還不值得那點聘金嗎?”
忠勇侯咬牙切齒,“我們回府商議,再給你們答復。”
他和顧母走后,榮父轉頭看妻子王氏,臉色帶著點擔憂。
“我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他們真能答應?”
王氏眼神發狠。
“是我們要的嗎?我是為欣欣要的!
“那點聘金,但凡侯府愿意出,還不是九牛一毛,別忘了,他們那大兒媳家財萬貫,我打聽過,陸家光是一家酒樓,一年的收入都不止這個數。
“再說那凌煙閣,要不是靠著我們榮府的勢,能做得起來嗎?這都是我們該得的!”
榮父擰眉。
“可那終歸是陸家的財產。”
王氏不以為意。
“陸家的怎么了?這兩年,你那妹妹貼補娘家的也不少吧?她是有這個本事的,用得著你操心?”
忠勇侯怒氣沖沖,上馬車的時候差點栽倒。
“貪!巨貪!沒見過這么賣女兒的!”
顧母跟著他進馬車,試圖勸他。
忠勇侯當即瞪著她,“都怪你這蠢婦!你跟你那個母親,好好的周歲宴,非得搞出這檔子事!現在好了,六萬金!六萬金吶!禍是你闖出來的,你去想法子!!辦不好,我休了你!”
顧母心虛,不敢反駁,只能忍受他的火氣。
他們回到侯府,忠勇侯第一時間吩咐:“讓世子和世子夫人過來。”
下人卻說:“侯爺,世子、世子夫人還未回府啊。”
忠勇侯眉頭一皺。
他們比自己還早離開榮家,怎么可能沒回府?
“去找!”
顧珩和陸昭寧的確沒回府,他們這會兒正在望江樓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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