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寧在一旁看著,內心毫無波瀾。
她也實在想不通,借種這樣愚蠢的法子,婆母是怎么想的。
這時,榮家老太太過來了。
老太太是被菊嬤嬤請來的。
一看顧母臉上的巴掌印,榮家老太太心疼不已。
“都給我停下!你們這是在鬧什么!”
畢竟是長輩,忠勇侯先行禮。
“岳母。”
他旋即告狀,“您可知,她都干了什么!她竟然”
榮家老太太截斷他的話,威嚴發話。
“行了!我都知道了!這件事其實是我的主意!你要怨就怨我吧!”
“什么!您的主意?”忠勇侯一震。
陸昭寧同樣有些意外,抬眼看向那老太太。
榮家老太太滿頭白發,雖已年邁,卻頗具掌話權。
不僅僅是她這輩分擺在那兒,更是因為,她與惠太妃是手帕交,關系親厚。
惠太妃的兒子,是戍守邊境的宸王,宸王手握重兵,深得皇上信任。盡管關于皇上與宸王兄弟不和的傳諸多,但以惠太妃的位分,皇上也得給她幾分薄面。
忠勇侯頓時結巴了。
“岳母,您您怎么”
顧母有了依靠,便多了份底氣。
她走到母親身邊,攙扶著母親的胳膊。
榮家老太太轉而看向顧珩。
“珩兒,外祖母這么做,也是為了你,你是個聰明孩子,應該能理解我的苦心。
“按理說,等到你父親百年,便由你這世子繼承忠勇侯的位置,一并繼承侯府爵位。
“可你父親被外面那女人迷了心,竟越過你,直接將爵位拿出來許諾,是覺得你活不到他百年,還是早有廢了你這世子的心思?”
顧珩從容淡然,仿佛置身事外。
陸昭寧則明顯感覺到,這榮家老太太的手段。
老太太沒有直接質問忠勇侯,卻句句指責,無形中拉攏顧珩,挑撥父子倆。
忠勇侯臉面鐵青,卻不好直接反駁。
“岳母,并非您說的這樣何況,再怎么著,也不能,不能讓世子夫人和馬夫您置珩兒于何地啊?”
榮家老太太撇開顧母,親自走到顧珩面前。
“珩兒,外祖母也是實在沒法子,才會如此。總不能眼看著我外孫的爵位,被一個庶子占了去。
“想來,你當初用戰功求娶陸氏,也不是因為她是黃花閨女吧?”
這是暗指,陸昭寧是二嫁婦,跟了一個男人是跟,兩個男人也一樣。
于他有利,才是最重要的。
顧母面露擔憂。
母親這話,有些過了,珩兒只怕聽不進
顧珩始終站在陸昭寧前面。
他面色溫和平靜,啟唇道。
“外祖母可知,您所犯的,是唆使奸污良家婦,按律當勞役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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