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世子已經捉奸在床,陸昭寧走投無路,來找婆母想法子了。
陸昭寧也是蠢,難道婆母出面,世子就會吃下這悶虧,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嗎?
她們那個婆母,不把所有責任往陸昭寧身上推,就已經很好了。
就像當初對待她那樣。
呵!
阿蠻將顧母帶到一處偏僻的廢棄庫房。
顧母進去后,看到正在等候她的陸昭寧——脖子上遍布痕跡,以及她那隱忍悲憤的神情。
看來,馬夫很可能已經把事兒給辦了。
“今日榮府周歲宴,你先稱病回侯府,有什么回去再說,別在這兒丟人現眼。”顧母那命令式的、夾雜嫌棄的口吻,仿佛陸昭寧不是她的兒媳,而是個討飯要債的。
陸昭寧心下了然。
菊嬤嬤此前是聽婆母吩咐,婆母想對付的,是她。
但她還沒有了解到整件事的真相。
下一瞬,她往前一站,伸出胳膊,擋住顧母的去路,“母親若是不解釋清楚,我是不會回侯府的!反正,我已經我已經我不怕魚死網破!”
她難以啟齒,攏住衣襟,一副不想活的樣子。
顧母這才確定,事兒是真的成了。
她只覺陸昭寧不識好歹。
“左右這事兒都辦了,你若能生下兒子,就能將侯府的爵位承襲下來,對你有利無害。
“天大的便宜都叫你占了,你擺臉色給誰看?”
陸昭寧低頭,抿著唇不。
原來,婆母安排人,要給她借種。
但,既然那東院里的男人,是為她準備的,榮欣欣又是怎么一回事?
陸昭寧抬起頭來,眼神飽含憤怒。
“母親,您出此下策,是因為孟姨娘嗎?您怕她腹中的孩子繼承爵位,是嗎?
“可您怎么也該與我商議啊!我被蒙在鼓里,以為遭人算計,要將我趕出侯府。”
顧母冷著臉。
“這事兒做得隱蔽,誰能發現?你太多心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趁著還有時間,趕緊回去,與那馬夫多弄幾回!”
陸昭寧手緊攥著。
還真是有夠無恥的。
“母親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那馬夫,該交代的,您都交代了嗎?”
顧母只以為她瞻前顧后,怕這怕那的,訓斥她。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只要早日生下個兒子!”
“不是侯府的血脈,也不要緊嗎?”
“這有什么的!”顧母十分不耐煩。
她本來也沒打算讓一個野種繼承侯府,還不是為了給長淵納妾爭取時間!
“母親不怕世子知道嗎!”
顧母猝然冷了臉,警告她。
“這件事,不可告訴珩兒!
“原本,有那迷香,你們夫妻倆會以為是彼此,現在不過是出了點岔子,只要你不說,之后我會另行安排,珩兒不會發現真相。
“可你要是不識抬舉,把今天這事兒說出去,那你就是私會奸夫,與我毫無干系!”
陸昭寧瞳孔放大,“您想誣陷我?”
顧母一臉從容,“珩兒是我的兒子,你說他會相信誰?”
話音剛落
嘭!
“你這毒婦!”
門外忽然沖進來一個人。
逆著光,進來就對著顧母揮了一巴掌。
顧母一抬頭,看清是誰后,嚇得臉色煞白。
“侯,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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