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寧嘴唇干澀,快速思索一個合理的說辭。
突然,顧珩靠近她,原本挺直的脊背略微一佝,與她平視。
那逼仄的視線,將她鎖住。
“若我沒記錯,此處,是榮府的賬房。陸氏,你想做什么?”
陸昭寧唇瓣微張,“我恰好”
“別說你是恰好經過,此地偏僻,并非進出宴客廳的必經之道。”
再者,她那婢女還不在身邊。
陸昭寧抬起頭,話鋒一轉。
“世子又在此地作甚?
“方才那位鄭大人是誰?
“世子還在調查江家的案子,莫非江太傅當年真是無辜枉死?”
顧珩眸中笑意加深,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陸昭寧溫婉體貼地對他笑。
“也罷,世子無需向我解釋。我只當沒見過世子,世子也只當沒見過我。
“這樣才公平,對嗎?”
顧珩淡然一笑。
“你想做什么,隨意,只要別犯蠢。”
說話間,他的視線落在陸昭寧頸部,眉峰微斂,“脖子怎么了?”
陸昭寧方才就覺得脖子癢,忍著沒有抓撓。
經他這么一問,愈發癢了。
“定是方才觸碰到草木,引起不適。沒什么大礙。”
說著,她終是忍不住了,抬手去抓。
顧珩忽地扣住她手腕,一臉肅然。
“越抓越癢。我讓人取些膏藥來。”
“多謝。”
東院。
錦繡終究只是個婢女,不能違抗林婉晴。
她跑去喊人,卻遇到了顧長淵。
“慌慌張張的干什么去?”顧長淵責備她。
錦繡低著頭,一咬牙,一橫心,半真半假地道。
“有個男人!他,他進了世子夫人所在的廂房,夫人疑心,世子夫人與人私不,世子夫人并非品行不端,她應該是為了懷上孩子。
“為免世子夫人釀成大錯,夫人讓奴婢去稟告老夫人。”
她不敢提,其實,夫人讓她找人捉奸。
顧長淵臉色驟冷。
那怒火一股腦竄上頭頂,叫他有種被背叛的恥辱!
就好像,陸昭寧還是他的妻子。
她怎么敢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
他克制著怒火,命令錦繡。
“此事無需告知母親,更不可聲張,我去處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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