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寧緩緩醒來。
她的頭隱隱作痛,回想午膳時喝了酒,才意識到自己醉酒了。
她的酒量不差,還是頭一回醉得如此毫無征兆。
定是最近煩心事太多。
陸昭寧掀開紗簾,下床后,剛走出內室,就看到坐在桌邊的世子。
她愣了一瞬,旋即行禮。
“世子。”
他怎會在這里?
顧珩放下手里的閑書,看著她問。
“酒醒了么。”
陸昭寧完全不記得醉酒后的事情。
她點頭,“好些了。”
顧珩又問:“回侯府么,還是再歇息片刻?”
“時辰不早,還是回府吧。”
顧珩看著她此刻清醒的模樣,便想起她說醉話的樣子,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了。
回侯府的馬車上。
陸昭寧的頭還在隱隱作痛。
忽聽男人問:“昨晚的事,你可有芥蒂?”
陸昭寧沒想到他會提起來,抬眼看向他。
隨即她鎮定地展露微笑。
“怎么會。
“渡氣和針灸、用藥沒什么分別,都是為了救人。我并不介意,只怕世子介意,畢竟,我險些壞了世子的計劃,還冒犯于你。”
她行得體,連笑容都是近乎完美的,多一分就顯虛偽做作。
事實上,雖說渡氣救人,沒有誰占誰便宜的說法,她心里總覺得不自在、不舒服,很是懊惱
若非顧珩聽過她酒后吐真,還真以為她不在意。
顧珩明知故問。
“既如此,今日你為何總是心不在焉?”
他問得輕描淡寫,仿佛只是隨口一提。
陸昭寧卻要想出個合乎常理的、不會叫他多心的回答。
“昨晚一事,令我自危。沒想到人境院里也如此不安定,擔怕我也被刺客盯上。”
顧珩的目光沉靜如海。
“你這樣謹慎,沒人害得了你。”
陸昭寧不曉得他是夸她,還是嘲諷她。
畢竟,她才喝醉酒過。
也不知有沒有酒后說糊涂話。
陸昭寧小心地問:“世子,我酒后可有失態?”
顧珩淡然瞥了她一眼。
“一直說昨晚渡氣你吃虧了,算么。”
陸昭寧呼吸一頓。
她真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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