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娘聽聞世子病入膏肓,嘴角泛起一抹嘲諷。
一個病殃殃的長子,一個對正妻癡情一片、偏偏正妻不能生的次子。
這侯府的一切,將來都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兒子的!
孟姨娘撫摸著肚子,柔聲道。
“兒子,你可要爭氣啊。”
后面這幾天,整個人境院,從上到下都緊繃著。
陸昭寧見不到世子,只能從護衛口中打聽到,世子的情況似有好轉。
不到兩天,世子就蘇醒了。
只是這人還需要靜養,不能受打擾。
到了第三天,護衛說,世子可以下地行走了。
第四日,太醫再次來到人境院,寫了張方子,讓人伺候世子藥浴,有助于世子早日恢復。
一切聽起來都很順利。
可不知為何,陸昭寧心中總是惴惴不安。
她讓啞巴盯著月華軒,擔怕有人趁虛而入。
畢竟,當初那個毒害世子的人,還未抓到。
這侯府,處處透著股不安定。
這天半夜,陸昭寧剛入睡,啞巴突然敲門。
他面色帶著點遲疑,似在請示什么,兩只手比劃著。
陸昭寧看得一知半解,“月華軒出事了?”
啞巴重重點頭,可旋即又搖了搖頭。
陸昭寧認真瞧著他的手勢,擰起眉頭問,“月華軒有古怪,但具體是什么,你不確定?”
啞巴這才小雞啄米的猛點頭,還對著隔壁月華軒做了個“進去”的手勢。
他雖奉命盯著月華軒,卻也只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況,看不到屋內。
陸昭寧明白過來。
啞巴定是感覺到異常,又因著無法隨意進入月華軒,才來請示她。
她遂疾步前往隔壁。
今夜這月華軒尤其寂靜,沒看到護衛們的身影。
果然,不同尋常。
陸昭寧直奔世子的寢屋。
寢屋內沒有多余的裝飾。
陸昭寧一進屋,就看到,那十二扇寬的紫檀木屏風,將寢屋隔出兩個空間,外間設桌椅、書案、博物架,用膳和公干,應該都在此處。
因著屏風的阻隔,她看不見屏風內側是什么,想來是床榻和浴桶
陸昭寧沒有多看。
她剛把藥放在桌上,忽聽屏風內“咚”的一聲。
像是人摔在地上
“世子?”她試探著喚道,無人應答。
意識到情況不妙,陸昭寧馬上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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