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寧沒聽見他有下文,正要開口詢問他是否一道過去。
卻見他突然靠近。
她不明所以,美眸稍微睜大了些。
顧珩抬手,寬袖垂落,仿佛將她和外界隔離。
他的視線清正而無雜念,親自撥動她發間簪子,并取下多余的發飾。
只短短幾息,原本看起來細致的發髻,變得“粗糙草率”。
阿蠻有些佩服世子的手。
他好像沒做什么,可這樣一看,小姐就像是匆忙趕去看望的。
陸昭寧有所遲疑。
“如此,是否不合禮數?”
“無妨。我與你一道過去。”
顧珩這話,像是一顆定心丸。
隨后,夫妻二人一同前往瀾院。
到了瀾院,出于禮數,顧珩沒有進內院,讓陸昭寧自己進去,他在外頭等。
內院。
主屋亮著燈火,房門緊閉。
里面傳出陣陣哀嚎,在這夜里更顯凄厲。
顧母坐在院子的石桌邊,臉色緊繃。
顧長淵則頹廢地坐在廊檐臺階處,抱著頭,十分無助的樣子。
氣氛壓抑,沒人敢說話。
陸昭寧上前行禮。
顧母一看見她,火氣就上來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你”
隨后瞧她發髻微亂,一看就是知道此事后,立馬趕來的模樣,也不好當眾發作。
陸昭寧這才知曉,世子為何要動她發髻。
老夫人既已先到瀾院,說明沈嬤嬤稟報得遲了。
而先到一步的老夫人,遇到這種事情,難免又急又氣,會找人發泄。
如此一來,就會對她這個大兒媳吹毛求疵。
可見,世子實在了解他母親。
“母親,弟妹為何會大出血?”陸昭寧問。
顧母下意識看向臺階處的顧長淵。
“是她身子虛。”
陸昭寧看出她有所隱瞞,暗示阿蠻去打聽。
果不其然,真相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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