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著玄衣,劍眉星目,戾氣環繞。
他們這個位置,恰好將下面的人和事盡收眼底。
玄衣男子冷沉著臉,語氣不善。
“從林婉晴到那位陸姑娘,顧世子是越來越不挑了。”趙凜冷嘲。
茶桌對面,顧珩眼眸清冷,似有若無地望著外面。
“小王爺,貶低他人,尤其貶低女人,并不能彰顯你的尊貴。”
趙凜那危險的鳳眼輕瞇。
他重重地放下茶盞,沉聲道。
“我最看不慣你這副病殃殃、不知道反抗的樣子!
“當年恩師一家遭難,你若能迎娶恩師之女,而不是順從家中長輩安排,娶了那林婉晴,恩師也不會絕望而終!
“枉費恩師那般器重你,將女兒托付給你!你究竟是真的無用,還是無情!”
顧珩面不改色,仿佛趙凜說的不是自己,猶自望著外面——對面的凌煙閣。
趙凜很是惱火,當即拂袖而去。
茶室內,獨留顧珩一人。
旋即,一名護衛入內。
“世子,我們也回府嗎?”
顧珩的視線落在外面,語氣平靜。
“去看看,凌煙閣出了什么事。”
護衛探頭一瞧。
凌煙閣?
那好像是未來世子夫人打理的產業。
不多時。
護衛回來了。
“世子,我碰到了府醫,還真出大事了!”
聽完來龍去脈,顧珩端起茶盞,如玉的眼眸覆著一抹深意。
“晚些回府。”
“是,世子。”
護衛側目,只見世子面色涼薄。
世子喜靜,定是不想摻和府里的烏糟事兒。
忠勇侯府。
戎巍院。
顧母如坐針氈,焦急地望著門口處。
忠勇侯則繃著臉,催問下人。
“瀾院現在是什么情況!”
“侯爺,產婆早就去了,只是這會兒還沒消息,不曉得二夫人是什么情形。”
顧母直嘆氣,語氣中含著埋怨。
“你說說,好好的非跑出去干什么!在外頭難免要磕著碰著的,現在可不就出事了嘛”
他們都還不清楚,林婉晴到底遭遇了什么。
只知,不久前,長淵急匆匆把人抱回來,聽下人說,林婉晴的裙子上都是血。
做父母的,只能干著急,不敢貿然去長淵面前問。
這時,門房來報。
“侯爺、老夫人,官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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