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迫他聽的那些腌臜事,可能早就擊碎了他
一個時辰后。
酒窖那邊的啞巴來消息——世子回來了。
阿蠻舒了口氣。
“行了小姐,沒事兒了。”
陸昭寧卻感到后怕,沒有半點放松。
她得親自去確認,并且要讓顧珩好好待著,尤其是明天。
酒窖內。
顧珩將幾張圖紙放在桌上,想要拼湊起來。
燭光勾勒他的臉龐,他的神情格外專注。
忽而有人跑進來,帶起一陣氣流涌動,桌上的圖紙被卷起,亂了順序
他抬眸一看。
來人已至他眼前,氣息微亂地站在那兒。
她顯然在極力控制,卻擋不住身體本能——那胸口因著急促喘息而起伏。
顧珩大掌落下,按住那些因氣流而躁動的圖紙,近乎非人一般的冷靜自持,令他俊美的臉上沒有多余情緒。
“有事么。”
他看得出,陸昭寧此時表面鎮定,內里是不安的。
究竟在不安什么?
他薄唇微抿。
陸昭寧啟唇。
“我很抱歉,其實”
她要解釋清楚。
她是賭徒,可賭徒也得手握籌碼才行。
她對顧珩并不了解,僅憑一道圣旨就想困住他,未免太過自信了。
明日壽宴,比起未知,她更想要一個確定。
就算顧珩知曉真相后拒絕了她,她也還來得及另外謀劃。
再者,她憎恨顧長淵的負心無情,用婚事利用她陸家后,又棄如敝履,可現在,她對顧珩做的,幾乎沒什么分別。
她利用一個無辜的人,算不得正大光明。
然而,她剛開口,阿蠻就打斷她的話。
“小姐!”
阿蠻沖進來,壓低聲音提醒,“落子無悔啊小姐。”
這話猶如一枚重錘,砸在她心上。
是啊。
無悔。
大哥和長姐的事,是她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還有顧長淵。
若是計劃推遲,她就得繼續忍受顧長淵
陸昭寧望著顧珩,啞然了。
顧珩眉心微擰。
“抱歉什么?”
陸昭寧雙手緊攥,指甲深深刺著掌心。
她艱難地微笑。
“我想讓兄長知道,上次多謝你相助,我會用余生報答兄長。”
她發誓,只會利用顧珩這么一次。
欠他的,她會還。
所以,不要怪她,不要怨她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