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寧從容道。
“祖母,此事我自有打算。您不必為我操心。”
老太太瞧出她并非毫無打算,稍微放下心來。
“你若需要祖母,盡管開口。能幫的,祖母一定幫你!”
飯后。
陸昭寧去了聽雨軒酒窖。
啞巴守在酒窖外,對她行禮。
陸昭寧問啞巴。
“世子在里面嗎?”
啞巴點了點頭。
隨后,陸昭寧一人進去了。
她進入地下酒窖。
酒窖內點著燈火。
顧珩坐在一方桌邊,單手執書,看得專注。
他好似在哪兒都能平淡處之,身上沒有一點浮躁。
“兄長。”陸昭寧施身行禮。
顧珩抬頭看向她,給與認真回應。
“嗯。弟妹免禮。”
陸昭寧善意款款。
“我來是想告訴兄長,嫂嫂她”
顧珩手中翻頁,看著無動于衷。
“她有孕了。”
“兄長已經知曉嗎?”
顧珩看向她的目光,溫潤寧和。
“不止此事,我還知曉,你已經得到中饋大權。”
陸昭寧笑著回應。
“是。中饋一事,乃因我的嫁妝失竊。母親和嫂嫂有嫌疑,才讓我調查。”
顧珩提醒她。
“若有人動過封條,墨印必然深淺不一。
“根據這線索,基本可以確定誰是偷盜者。畢竟,這些嫁妝在戎巍院和聽雨軒的時間不等。”
陸昭寧點頭:“兄長說的是。”
顧珩察人入微,“你似乎已有答案。”
陸昭寧不置可否。
“若我說,是母親所為呢?”
顧珩不像顧長淵,一聽這話就向她發怒,為婆母辯解。
他只道。
“你既已有判斷,卻不揭露,想來是還未尋找關鍵且確切的證據,那么,我勸你小心行事。”
陸昭寧微微詫異。
沒想到世子如此公正,不偏不倚。
顧珩端起茶盞,喝了口水。
不多時,他平靜的聲音緩緩響起,“你來此,應該不是為了知會我林婉晴懷孕一事。”
陸昭寧不否認。
“是。我想問問兄長,關于娶我這件事,考慮得如何?”
顧珩放下手中的茶盞,稍作停頓后,目光抬起,直視著她。
“陸氏,須知,此事受爭議的,大多是女方。我且問你,你可能承受千夫所指的罵名?”
陸昭寧反問。
“若我可以。兄長就會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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