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玉眸深邃,手指不自覺握攏。
出了聽雨軒,阿蠻問。
“小姐,世子出什么事了嗎?”
陸昭寧抬頭看了眼月亮。
“侯府水深。記住,假裝糊涂,如此方能保命。”
顧珩或許比她所想的,還要深不可測。
這是她放棄深究的原因。
真要戳穿他的偽裝,于她的計劃無益。
現下,她只需要做好受害者,以及他的救命恩人。
至于他想做什么,與她無關。
阿蠻聽得云里霧里。
但她相信,小姐說的,一定是對的!
這天以后,陸昭寧沒去過那酒窖,也沒再過問啞巴——世子如何。
不過從啞巴那兒得知,祖母送她的那五百精銳,都被安置在外面。
啞巴已經把她這個新主子的事,告訴了外面那些人,他們隨時聽候她差遣。
陸昭寧身邊有阿蠻這個武婢,暫且用不到他們。
不過,聽雨軒那邊,她得安排一個人去盯著。
之前總讓阿蠻去打探消息,不是長久之法。
于是,她隨便從精銳中挑了一個。
這些日子,陸昭寧照常在西院侍疾,操辦壽宴。
老太太的身體每況愈下,近日時常夢魘。
陸昭寧與她同睡一個屋,方便夜間照料。
這才短短半個月,她就消瘦不少。
反觀林婉晴,臉圓潤許多。
這天,她們在府中遇上。
林婉晴手執團扇,扇面半遮著下半張臉,露出一雙春風得意的眼。
“弟妹,大忙人啊!”
四下無人,她靠近了,低聲譏諷。
“又是侍疾,又是辦壽宴,不就是想得長輩們的喜歡,從而籠絡丈夫的心嘛。
“可長淵至今都沒有與你圓房,夜夜宿在我那兒呢。
“不如你求求我?我讓長淵疼你”
陸昭寧眸色清冷。
“奉勸嫂嫂,適可而止。”
林婉晴以為她吃味,笑了。
“怎么,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同你說,長淵是如何”
“我指的是,你房里那些香。”陸昭寧直接挑明。
霎時間,林婉晴目光一沉,再也笑不出。
這賤人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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