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司馬道子來了精神,“宣他進來。”
好大的膽子,北地的晉王,竟敢跑到這里來,難道不怕自已將他五馬分尸,或者這個家伙有何依仗?
另一邊,梁山伯驚愕地看著這個年輕人。
他竟然是個王?
劉川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前。
南朝士子第一次看到北地的上位者,龍行虎步,顧盼生輝,一舉一動,充斥無懼一切的張揚。
氣質與北地士子截然不同。
謝玄微微點頭,這才是漢人的風骨,陰柔談玄算什么本事。
拓跋燾眾人看向劉川的目光充滿敵意。
司馬道子仗著是自已的主場,準備殺一殺劉川的風頭。
“好一個晉王,閣下覺得是晉王大,還是晉帝大?”
“晉王此次南下,莫不是皈依正統?”
此一出,眾人目光看過來,嘲笑者有之,懼怕者有之。
他們在戰場之上無法擊敗胡人,甚至不敢對抗北朝,若是在口舌之上勝過倒也不錯。
謝玄正想出緩和,劉川先一步說道:
“什么晉帝晉皇,從未見過沒有晉地之晉,誰知正統,一目了然。”
“司馬家還是那般擅長內斗,看來留你們不得。”
話音剛落,劉川伸出食指。
嗡!
指尖凝聚鋒芒。
嗖!
劍氣斬斷司馬道子、拓跋燾等人的喉嚨,鮮血直噴三尺高。
“殺人了!”
“會稽王被殺了!”
南朝的士子大部分驚作鳥獸散,極少部分士子目睹了北地的風采,心向往之。
所謂的名士風流,不過是無能的逃避。
男兒大丈夫當文武雙全,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當如是也。
這些士人大多來自北地,因胡虜而南下,如今他們準備投靠北方了,這才是值得效忠的國家。
“你!”謝玄霍然起身,“好大的膽子,敢在我晉國殺人!閣下若不想失了體面,還請跟老夫走一趟。”
謝玄好歹是晉國的高官,縱使再欣賞北地之人,也不可能放任此事。
“不了,以后再無南北之分。”劉川笑道。
“什么?”
謝玄意識到大事不妙。
兩人談話同時,大將軍劉裕與高破虜帶領兵馬渡過長江,直取建康城。
大軍輕而易舉殺入。
“勿要濫殺,他們不是胡虜。”
素有胡虜殺神之稱的高破虜第一次展露出外人所不知曉的仁慈一面。
“是!”劉裕說道。
大軍迅速控制人心淪喪的南朝,與此同時,消息發往各方勢力。
快馬加鞭,千里加急。
“報!北國攻陷建康!”
聽聞此,謝玄癱倒在地,不知為何,他內心詭異地松了一口氣。
至少沒有戰爭了。
混亂兩百年的天下,終于得到喘息。
“閣下打算如何處置南朝?”
謝玄擔憂南朝的下場像是胡虜那般斬盡殺絕。
“我厭惡司馬氏不思進取,也不滿南朝陰柔的風氣,但你們作為華夏一份子,也留下文化方面的成果……”
劉川來回踱步,做出最后的宣判。
“我會放過你們絕大多數,司馬氏嫡系成年男性全部誅殺,作為未能守住中原的代價,隨后從旁系挑人封王。”
此乃二王三恪。
面對漢人,劉川還是愿意按照傳統。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權力游戲,將給后世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