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們應當兵分兩路,第一路由禁衛宗師率領,先去剿滅靈寶山莊勢力。”
陳囂嘴上稱呼大王,神情沒有一點敬意,反而像是上級指揮下級。
“這…不至于吧。”
齊王建不認為劉川值得一名宗師親自出手。
齊國雖是大國,宗師不過兩名。
一名為禁軍大將軍,另一名隱居宮內,不聽從大王調令,不參與任何爭端,從不出宮,只負責護衛王室。
如果派出前者,那么誰來對付稷下學宮。
“大王莫非不相信在下?稷下學宮交給在下即可。”
陳囂眼中閃過精光,隱隱有威脅之意。
“好,孤坐等閣下消息。”
齊王建原本不想鬧這么大,事已至此,只能聽從陳囂的意見了。
或許陳囂的意見才是正確的。
對付稷下學宮這類門派,就應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覆滅。
齊王建抬起頭,陳囂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陰暗之處,陳囂重新戴上面具。
嗖!
屋檐落下兩道黑影,半跪在陳囂面前。
“少主,十位長生使,二十名長生卒,一百位長生眾就位,聽候少主差遣。”
“好,明日子時,稷下學宮集合。”
“是!”
嗖!
長生使再次消失。
大事當前,陳囂眼中唯有興奮與激動。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田衡等人的表情了。
他是個極度自負且自卑之人,年少時自卑,功課與天賦樣樣比不過諸位師兄弟,一直躲在別人的陰影之下。
直到遇見了陰陽家,這一切都改變了。
當年師父荀子因此訓斥自已,陳囂一氣之下脫離稷下學宮。
這么多年忍辱負重,修得大神通歸來。
“師父,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對的。”
陳囂身形一閃,化為一道殘影消失。
夜晚,暗流涌動。
一千禁軍臨時抽調出來,由禁衛大將軍帶隊聽令。
次日傍晚。
劉川服下丹藥,開啟新的一輪服藥煉氣。
先前賺錢不多,一直不敢肆無忌憚修煉法術,如今倒是沒有這個煩惱。
“師父,易蒙祭酒求見!!”門外傳來陳平的聲音。
劉川出門,只見蒙毅急匆匆趕來。
“天漢兄,在下收到情報,齊王準備對我們下手。至少一千人準備圍攻稷下學宮,其中包括一名宗師。跟我回秦國吧,天下大可去得。”
蒙毅覺得劉川瞞不過去,或者秦國的情報據點已暴露。
劉川來回踱步,沉思片刻,說:
“蒙兄,你能調動多少人?”
“東門守軍、中尉、里正皆是我們的人,朝堂上有兩個上卿,齊國宰相后勝的兒子已被我們賄賂,目前已對秦國產生投效之念。”
“這……”劉川失神片刻,連宰相那邊都滲透了,看來齊國亡的不冤,他想到一個辦法,隨即看向蒙毅,“蒙兄,敢不敢賭一把大的?日后可以兵不血刃拿下臨淄一帶。”
“怎么說?”
“反擊禁衛,攻入王宮,控制齊王。”
“這……真的能行嗎?”
蒙毅不敢確定,萬一失敗,秦國十余年的布置全毀了。
齊國可不是趙魏韓那般的土雞瓦狗,若是團結起來,秦國起碼花費五年才能攻下。
“放心,不會暴露秦國,我們有大義。”
劉川看向窗外。
五年的深耕,靈寶君和懸壺醫館的名望遍布整個民間。
雖不至于能號召所有人造反,但讓自已站在輿論有利的局面,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