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王!”
鄭安期師徒躬身領旨。
夢寐以求的大夫之位,終于被鄭安期所得。
可鄭安期的心里卻沒有一點興奮。
下大夫真配得上這一路的顛沛流離嗎?差點付出一生后悔的代價。
時至今日,心愿完成的鄭安期只想一家人開開心心,整整齊齊。
“也罷,以后安分一點,別給兒孫添麻煩了。”
鄭安期已有歸隱之心,不愿強求世間功名,只愿太平美滿。
以后兒孫的事由兒孫決定,自已待在院子里乘涼即可。
劉川并不知身側師父的隱退之心,而是靜立一旁,頗有些高手風范。
齊王建越看劉川越是順眼,打算將其召入宮中聽令,又唯恐耽誤河伯囑托。
另一邊,王宮禁地。
方士面帶嘲諷,講述著師徒兩人拙劣的戲法。
“劉川師徒戲法造詣極高,還會失傳的枯木逢春戲法,但破綻百出,僅能蒙騙癡愚凡人,在陰陽家長生眾眼里,不過是雕蟲小技,欺世盜名之輩。”
陰陽家掌握正法,其他人不過土雞瓦狗。
左使戴著面具,眼神毫無波動。
聽到劉川的戲法造詣,眼神閃過一絲凝重。
“不好。莫要讓此賊得逞了!”
他們是能看破戲法,甚至陰陽家內部還有一套與之一模一樣的戲法。
但是騙過他們有什么用?
人家騙過蠢笨似豬的齊王建即可。
“快,你們去殺了他!”
左使連忙下令。
百密一疏,大計莫要倒在這一環節。
嘩啦啦……。
“殺!!!”
“反賊入宮了!”
“齊國列祖列宗在上!見證子孫剪除奸惡!”
“閑雜人等速速讓開,今日之清方士小人,阻攔者,殺無赦!!”
五十個兩米高,頭戴黃巾,披著鐵甲的黃巾力士沖入禁衛軍陣營。
一時間,血肉橫飛。
大部分禁衛軍放棄抵抗,四散而逃。
黃巾力士后方,田衡眾人身著白衣白帽,捧著田齊太公的神主靈位,身后跟著田氏宗老。
一邊高喊著剪除小人,拱衛王室的口號,一邊殺向禁宮深處。
雙方短暫交手,禁衛軍崩潰逃亡,再加上田衡眾人的目標不是他們,很快放棄了抵抗。
嘩!
一道黑影高高躍起,幾下輕點,踏著屋脊來到眾人面前。
此人面戴黑鐵面具,體表有一層淡淡微光,此乃內氣外放的宗師。
眾人戒備,神秘宗師說道:
“老夫只保衛國君,不參與任何爭斗,田衡,管好你的人,不要闖入后宮。”宗師指著不遠處的地方,說,“此處,為江湖方士煉丹之所。”
“多謝。”
田衡命人殺向那邊。
喊殺聲傳到左使這邊。
“環環相扣,好計謀啊。”左使嘆為觀止。
膽大心細,善于用勢,不像是迂腐老頭田衡的風格,到底是誰?
“左使,我們該如何是好?”
左使問:“童男童女精血,以及煉丹材料可收集齊全?”
“已齊全。”
“撤!稷下學宮與王室此后勢同水火,我們坐山觀虎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