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攥起拳頭,然后重重地砸在蕭乾的肩頭,一臉認真地說道:“這三年多謝你了!包括今天你替我揍納蘭嫣然的事,真的謝謝!”
“我們之間說不上謝謝,而且,那些恥辱,你會自己打回去的,對吧。”蕭乾笑著看向他。
蕭炎鄭重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光芒:“三年之約,我必會讓她付出代價。”
“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修煉了!”話音未落,蕭炎就像一陣疾風般拔腿就跑,雙腳揚起的塵土如一條黃龍般在身后翻滾,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留下蕭乾在原地,被揚起的塵土弄得有些狼狽,一臉的風中凌亂。
而在此時,烏坦城中央那最為豪華的客棧內,葛葉正滿臉擔憂地站在一扇房門前,動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了屋內的人。
他輕輕地敲著門,聲音帶著一絲討好:“嫣然,我這兒有療傷丹,你吃一顆,明天就能、就能消腫了。”然而,房間內卻寂靜無聲,沒有絲毫回應。
“嫣然?”葛葉加大了敲門的力度,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你放心,這個羞辱宗門之仇,我們一定替你找回來!你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是宗門的未來!絕不能因此就一蹶不振啊!”
哐當。
房門突然被大力拉開,葛葉敲門的手差點沒止住,險些就碰到了納蘭嫣然那青腫的小臉。
只見納蘭嫣然站在門口,她的臉雖然腫脹,但眼神依然冷漠,她冷冷地說道:“葛葉師叔,把這個拿去交給蕭乾。”
還沒等葛葉反應過來,又是一聲哐當,房門被她用力關上,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顯得格外突兀。
葛葉愣愣地看著手中的信封,大腦一片空白,就像突然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他心中滿是疑惑: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個啥?挑戰書?約戰書?還是…
不會是情書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葛葉老先生頓時滿臉驚恐,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這是什么?”
翌日清晨,蕭乾收到了門房傳遞來的信封。
葛葉在留下信件后,實在沒臉再踏入蕭家大門,灰溜溜地離開了。
“納蘭嫣然?”蕭薰兒湊到蕭乾身邊,她盯著信封落款那四個字,眼底瞬間閃過一道寒芒,就像冬日里的一道寒光,冰冷刺骨,“她的執著,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呢。”
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仿佛一只嗅到危險氣息的小獸。
蕭乾拿著信件,不禁啞然失笑:“你覺得依然是邀請我去云嵐宗的事?”
女孩兒輕輕點了點下巴,神色篤定地說道:“你們男人或許會因為不服氣而寫挑戰書,但我們女孩絕對不會。光是昨天她所遭受的羞辱,就足夠她消化很長一段時間了。能讓她在這種情況下立刻跟你聯系的,必然還是她一開始關注你的那個原因。”
蕭乾瞥了她一眼。
每當遇到這種情況,蕭薰兒總能展現出她那縝密的思維,做出令人信服的分析。
他漫不經心地打開信封印泥,從中抽出一張淡黃色的信箋,目光隨意地向上面那行字掃去。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眼瞳急劇收縮,就像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事物一般,整個人如遭雷擊,動作瞬間僵住,手中的信箋仿佛有千鈞重。
一旁的蕭薰兒原本并沒有刻意湊上去看信箋內容,此時她注意到蕭乾那異常的臉色變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向前湊近一步,目光瞥向信箋,輕聲問道:“怎么了?難道和我想的不一樣?”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蕭乾下意識地將信箋一合,動作迅速而堅決,沒有讓她看到信箋上的任何內容。
蕭薰兒俏臉一怔,心底莫名地涌上一股警惕。
她那明亮的明眸微微瞇起,像一只警惕的貓咪,緊緊盯著他手上的信箋,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和疑惑,幽幽地說道:“說什么悄悄話呢,連薰兒也不能看嗎?”
蕭乾手指猛地用力,斗氣從指尖洶涌而出,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頃刻間將那信箋攪碎成無數粉末。
一陣微風吹過,那些粉末如同輕煙般,盡數飄散在空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薰兒不自覺地捏緊了雙手,心砰砰直跳,心底警鐘大作。
她知道,一定有什么超出她掌控的事情發生了,而這件事很可能會對她和蕭乾之間的關系產生影響。
蕭乾沒有回答她,此時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信箋上那行字,那行字就像一道魔咒,緊緊纏繞著他的思緒…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