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與此同時,陸震天一臉頹喪地跟著縣長方齊山回了他的辦公室。
一路上,陸震天耷拉著腦袋,活像一只斗敗的公雞,往日里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以為托縣長方齊山到縣委書記劉顯揚那里說說情,今天在學校冒犯的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知道人家縣委書記根本不買方齊山的賬,而且還要嚴查自己和自己的企業。
就自己這些年那點破事哪里經得住查,一旦被坐實,自己恐怕不僅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還得面臨牢獄之災。
想到這兒,陸震天不禁打了個寒顫。
剛一進門,縣長方齊山的秘書小胡眼尖,立馬察覺到氣氛不對,但多年的秘書生涯讓他迅速反應過來,趕忙笑臉相迎,手腳麻利地給兩人泡了兩杯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了辦公桌上。
輕聲說道:“縣長,陸老板,請用茶。;
還踏馬有心思喝茶,自己現在就想喝杯后悔藥!
這時候的方齊山,滿心的怒火正無處發泄,看到小胡端過來的茶杯,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將自己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到了這茶杯上。
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筆筒都跟著劇烈震動起來,其中一支鋼筆甚至被震得掉落在地。
小胡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煞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泡什么茶!你沒看到現在是什么情況嗎?;
方齊山雙眼圓睜,怒視著小胡,仿佛要將滿腔的憤怒都傾瀉在他身上。
“就知道在這兒做這些沒用的事,一點忙都幫不上!;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泡杯茶,至于這么說自己嘛!
小胡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額頭上瞬間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他心里委屈極了,自己不過是按往常的習慣行事,哪里想到會惹得方齊山發這么大的火。
但他也清楚,方齊山此刻正在氣頭上,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
方齊山喘著粗氣,繼續罵道:“整天就知道圍著我轉,也不看看外面的形勢!今天陸老板的事,被劉書記狠狠批了一頓,這臉都丟盡了!你說,怎么辦?;
方齊山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沉重,仿佛要把地板踩出個窟窿來。
你一個縣長都不知道怎么辦,自己一個秘書就更不知道了不過這話小胡也就是心里想想算了,要是說出來,估計自己這秘書也別干了!
陸震天站在一旁,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知道方齊山這火看似沖著小胡,實則是對自己的不滿。
他囁嚅著嘴唇,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過了好一會兒,方齊山終于停下腳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額頭,疲憊又無奈。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陸震天,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和焦急。
“陸震天,你這次可把我害慘了。劉書記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是下定決心要整治你了。你自己說說,你這些年到底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要是被查出來,我也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