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瞬間比剛才更紅了。
照顧他洗漱,那不是要幫忙脫衣服!
脫衣服,不就要坦誠相對!
若池騁是直男,兩個人光著就光著,誰還沒跟兄弟一起光著身子洗澡過。
別說光身子,就是面對著面比大小,那都是常有的事。
可池騁他不是直男,還是一個對他有想法的大總攻!
不行!不行!不行!
周圍的人都看出了兩人之間的異樣,紛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導演清了清嗓子,打破這略顯曖昧的氛圍,宣布大家可以去休息了。
汪碩面容陰狠,一雙深沉烏亮的眼眸暗光流轉,看向吳所畏背影的目光像淬了毒藥一樣狠毒。
吳所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記恨上了,磨磨蹭蹭地跟在池騁身后,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一副欲又止地樣子。
池騁察覺到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可就是不問他話。
等走到房間門口,池騁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吳所畏,“站著不動干嘛,難道你今晚想睡在外面?”
本以為離開別墅是可以一人分到一個房間休息,結果導演說什么既然是cp那肯定是要培養感情。
不住在一起,怎么培養感情?
呵!他又不是傻子,肯定又是池騁的要求,誰讓人家是節目組的金主爸爸。
吳所畏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跟了進去,“你要是實在想要有人幫你洗漱,要不我去請汪碩過來?”
池騁笑容突然凝固,嘴角的弧度逐漸放平,眼神變得犀利而具有穿透力,仿佛能直接看穿吳所畏的心思。
他方才的柔和蕩然無存,只剩下讓人難以招架的審視。
池騁伸手一推,吳所畏往后倒去,后背陷入柔軟床墊的瞬間,池騁的膝蓋已經抵進他腿間。
男人單手撐在他耳側,受傷的右手虛虛懸著,紗布邊緣滲出星點血跡。
“你干嘛!”
吳所畏的抗議被池騁突然俯身的動作打斷,木質香混著血腥味籠罩下來,他下意識閉眼,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悶笑。
池騁的呼吸掃過他顫抖的眼睫,“怕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吳所畏猛地睜眼,正對上池騁近在咫尺的薄唇,男人嘴角還噙著笑,眼底卻暗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面。
他這才發現池騁的睫毛其實很長,垂眸時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莫名顯出幾分……脆弱?
這個荒謬的念頭剛冒出來,池騁突然抬起受傷的手,輕輕“嘶”了一聲。
“疼了?”吳所畏條件反射去扶,指尖碰到紗布又像被燙到般縮回。
池騁順勢把傷手擱在他胸口:“反正也攔不住你,想走就走推開我吧。”說話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吳所畏突然想起岳悅跟他說分手的那天,他當著她的面用紅磚拍自己額頭,血順著眉骨往下淌,可她連頭都沒回,跟著新男友走的很決絕。
而現在,池騁的手是為救他而受的傷。
床墊微微下沉,池騁左手慢條斯理地撩起他t恤下擺,微涼的指尖觸到腰側皮膚時,吳所畏劇烈地抖了一下,觸碰讓他覺得很癢,卻奇跡般地沒推開。
“乖。”池騁溫熱的吐息噴在裸露的腹部,吳所畏的腰不受控制地繃緊。
他盯著天花板結結巴巴:“你不是要洗漱嗎,我…我去給你放水。”
池騁的指尖沿著腰窩打轉,突然低頭在腰側輕輕一吻,“這么著急想跟我坦誠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