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吳所畏是被熱醒的。
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在他腰上,燙得他難受。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推,摸到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
吳所畏瞬間清醒了。
他僵硬地轉頭,池騁的睡顏近在咫尺。男人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呼吸平穩,手臂卻霸道地環著他的腰,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臥槽!!!”
吳所畏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池騁被他的動靜吵醒,懶洋洋地睜開眼:“早。”
“早個屁!”吳所畏抓狂地指著床,“你怎么在我床上?”
池騁慢條斯理地支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精壯的胸膛:“看清楚,這是我的床。”
吳所畏覺得池騁不止蠻不講理,還說話不算數。
“昨天我們說好了的,你睡地上,我睡床!”
“我是打算睡地上,可某些人抓著我的手死活不松啊!”池騁雙手一攤,一臉得意地說道。
喝酒有人會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可吳所畏恰恰相反,做過的事情全都在腦子里回放。
池騁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開關,“轟”的一下讓他想起昨晚開始喝酒后所做的事情。
天吶!
他是被什么鬼魂附體了嗎?怎么就拉著池騁的手說怕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故意撒嬌!
他強裝鎮定,耳根卻紅得滴血,“兄…兄弟睡一張床怎么了,又沒少塊肉!”
池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嗎?”
他忽然伸手,拇指擦過吳所畏的嘴角:“既然你說是兄弟,那你在緊張什么?”
吳所畏觸電般往后縮,結果“咚”地撞上床頭的攝像機。
絕望地捂住臉。
他的一世英名,完了。
吳所畏跑去洗手間,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背。
“這死手,牽誰不好,怎么就牽住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呢!”
現在好了,就算長著十張嘴也要說不清了。
*
吃完早餐,嘉賓們一個接一個坐上大巴車。
吳所畏、池騁、汪碩三人是最后上車的,在快走到大巴車前時,吳所畏加快腳步搶先上車。
他打量著車廂內還有不少空余的位置,不管坐到哪里,可能最終都是跟池騁坐在一起。
看到林小北旁邊還有個空位,二話不說就坐上去。
“小北,我坐你旁邊。”
林小北還沒有說話,就接收到池騁能凍傷人的眼神。
他可是cp粉耶,粉的cp不坐在一起那怎么行,再說了,他也招架不住池總要刀一個人的眼神啊!
“吳老師,池總看人的眼神好嚇人啊!”他眨巴著眼睛,“你就饒了我吧。”
他跟吳老師坐在一起,只怕池總能拿他頭當凳子坐。
吳所畏:“……”
他朝著車上其他人一一掃去,每個人都裝做很忙的樣子,可支棱的耳朵出賣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