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脫下外套掛好:“喜歡。”
穿過客廳時,吳所畏注意到墻上照片,二十出頭的池騁站在熱帶雨林,脖子上纏著條翠綠反藍的小蛇,背景里有個模糊的側影,看起來像是汪碩?
“它在這里。”
陽光房溫度明顯比外面高,池騁掀開恒溫箱的玻璃蓋,翠綠反藍色的蛇緩緩游出,鱗片在陽光下閃著光澤。
“90厘米綠樹蟒,無毒,學名relia
viridis。”池騁輕撫蛇頭。
小醋包吐著信子,突然朝吳所畏游去。
他下意識后退,卻被池騁按住肩膀:“別動。”
冰涼蛇身纏上手腕的觸感讓吳所畏寒毛直豎,小醋包卻異常溫順,甚至用腦袋蹭了蹭他虎口的燙傷處。
“它喜歡你,從沒對陌生人這樣。”池騁聲音低沉。
吳所畏僵著脖子低頭,正對上小醋包琥珀色的豎瞳。
“你平時…怎么喂它?”
“小白鼠。”池騁突然貼近他后背,“或者像我這樣。”
男人指尖順著小醋包的爬行軌跡,從吳所畏手腕滑到手肘
吳所畏猛地轉身,卻忘了蛇還纏在手上。
小醋包被驚動,倏地鉆進他衣服里面,冰涼鱗片擦過后頸的觸感讓他“嗷”地跳起來,一頭撞進池騁懷里。
“投懷送抱?”池騁穩穩接住他,順手托住亂竄的小醋包,“看來它想當紅娘。”
吳所畏掙扎著要起來,卻被蛇尾巴掃過臉頰。
小醋包不知何時繞到他肩上,正用腦袋頂他耳朵,像在說“快親他”。
“它…它成精了吧!”
池騁低笑著捏住蛇七寸:“小醋包,別鬧。”
轉手把蛇放回恒溫箱,卻把吳所畏困在玻璃與胸膛之間,“現在,聊聊我們的賭約?”
陽光透過玻璃頂灑下來,在池騁睫毛上鍍了層金色光斑。
“早餐做砸了,按照約定是我吃你。”池騁拇指碾過他下唇。
吳所畏往后仰頭避開他的手,“摸過蛇的手摸我嘴,你惡不惡心!”
“不摸嘴,摸哪里?”池騁眸色轉深,綜藝七天已經過去三天,今天必須讓兩人的關系有點突破。
他還沒來得及行動,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汪碩的來電顯示跳出來,池騁皺眉掛斷,對方卻立刻發來短信:我有那晚的視頻,你不想看嗎?
吳所畏明顯感覺池騁肌肉繃緊。男人退后半步,神情恢復冷淡:“回去吧。”
“啊?”
“改天再來看它。”池騁已經走向玄關,背影僵硬得像在克制什么。
小醋包突然從恒溫箱探出頭,沖吳所畏吐信子,仿佛在說“別放他走”。
吳所畏鬼使神差地拽住池騁衣角:“那個…它好像餓了,我可可以喂他吃一只小白鼠嗎?”
他第一次看到這么乖的蛇,想著反正都已經來了,不喂它吃點東西就走,好像有點可惜。
池騁轉身,眼底翻涌著他看不懂的情緒:“你知道留我的后果。”
恒溫箱里,小醋包默默用尾巴卷起一片葉子,吧唧摔到地上,活像在說“快上啊笨蛋,這是我看上的新爹”。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