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
子鼠下意識的嗤笑道:“說得跟真的一樣。”
他壓根就不相信這些血獸是方塵殺的。
別說是他,連午馬和丑牛都不相信。
“如果,真是我解決的,你們”
方塵語氣毫無波動,一字一句道:“該、如、何!”
“真要是你解決的,我給你下跪道歉!”
子鼠被方塵淡漠的語氣,刺激得尖聲道:“但要不是你殺的這些血獸,小子,別怪我不顧大局,先解決了你這個只會自以為是的自大狂!”
“你們兩位呢?”
方塵轉向午馬和丑牛。
“都是一個團隊的,何必這么較真呢?”
午馬不以為然的笑道:“剛才丑牛說過了,大局為重。卯兔你如此行為,就算上了挑戰臺,也是給我青州城抹黑。”
“好一個大局為重。”
方塵輕輕將許嬌容拉到身后,直面丑牛三人,語氣漠然的說道:“既然三位都喜歡大局為重,為何不敢與我打賭?”
三人互望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一抹冷笑。
“打賭?你想賭什么?”
子鼠冷嘲道:“別再說什么這些血獸是你殺的混賬話,就算是,你也無法證明。”
“這你不用管。”
方塵輕笑道:“要是三位敢賭,我自然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行!”
丑牛直接開口道:“你打算怎么賭”
“我一人,對你們三個。”
方塵淡淡的說道:“我贏,你們聽我的,我輸,任你們處置!”
“卯兔,你”
最先震驚的不是子鼠三人,反而是許嬌容。
要是平時,她當然不擔心。
以方塵的真實戰力,戰勝子鼠三人,不是什么難事。
但如今方塵剛斬殺數百血獸,現在最是虛弱的時候,哪有余力與三人一戰?
方塵卻說道:“放心,我既然敢與他們三人打賭,自然有把握。再說了,咱們都是青州城的發表,自然要以大局為重,否則影響了城比,怎么對得起許城主的栽培。”
方塵刻意將許城主這三個字咬得很重,就是為了提醒許嬌容,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聞,許嬌容果然沉默了。
她哪里不清楚城比的重要性。
甚至從一開始,她本就想將大家團結起來,為青州城謀取更多的資源。
然而,子鼠三人的行為,讓她心中頗為不喜,又根本不愿意帶上方塵。
許嬌容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而更關鍵的是,在進入黑沙秘境之前,父親許巍然曾嚴肅的叮囑過她。
另外三人無所謂。
但城比的關鍵,在方塵!
所以,許嬌容也想看看,方塵如何處置。
若是實在不行,她只能表明自己城主千金的身份。
這是她最后的后手,也是和許巍然商量過的結果。
而現在,方塵似乎想憑借一己之力,直接將子鼠三人震懾。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但,方塵現在的狀態,真的可以嗎?
許嬌容不知道。
“你?”
子鼠上下打量著方塵,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哼,滿是輕蔑的說道:“小子,殺了幾頭血獸,你就不知天高地厚,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他緩緩走上前,周身氣息涌動。
“對付你一個通脈境的小垃圾,何須我們三人出手。”
話音落下,子鼠隨即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沖向方塵,冷厲的聲音響起。
“我一人足以!”
下一刻,子鼠竄至方塵面前,略顯陰冷的掌風,直接拍向方塵的胸口。
他這一擊,已經刻意壓制了力量。
再看不起方塵,但他還不至于真的殺了方塵。
否則事后追究起來,他也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下一刻,午馬急切的聲音驀地響起。
“小心!”
午馬還是太心善了。
子鼠腦海中剛剛浮現這個念頭,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頓時飄飛了起來,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直到鉆心的劇痛傳來,子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敗了?
“我敗了?”
子鼠愣愣的看著保持出拳姿勢的方塵,聲音有些沙啞。
他連方塵何時出手的,都沒有看到。
方塵收拳,語氣輕蔑。
“就這?”
輕蔑的語氣,突然刺激到子鼠。
“我不服!”
子鼠怒聲大吼,面具后的雙眼變得血紅。
“再比一次!”
子鼠冷聲道:“我剛才沒有準備好。”
“子鼠!”
丑牛冷冷道:“敗就是敗了,別找借口!”
對于丑牛的話,子鼠不得不聽。
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對方塵的各種嘲諷,子鼠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再理會子鼠,方塵看向午馬和丑牛,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沒想到,還是我眼拙了。”
丑牛看著方塵,語氣第一次有了凝重。
“看來,這些血獸的確有你的功勞。”
丑牛看了眼周圍的血獸尸體,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更該以大局為重,沒必要在這里內訌了。”
“什么意思?”
子鼠聞頓時不干了。
“你難道想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