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橋湊過去嗅了嗅,“謝大夫用了我這香水可真是別有一番魅力。”
謝容一下子倒退兩步撞倒了身后一竹匾玫瑰,動靜引得其他人紛紛看過來,齊春紅更是氣得跳腳。
“我剛洗了曬的!”
當歸還算有眼色,燒餅都沒來得及吃完就跑過來替他家公子收拾爛攤子,認命地撿了玫瑰去洗,還被齊春紅呵斥要仔細,不能摻了泥土。
謝容拘謹地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學生,而周月橋笑得東倒西歪,難得地失了態。
“你……別笑了。”謝容窘地想鉆到地下去。
好不容易周月橋笑完了,才能繼續說正事。
“就是香味太濃甚至刺鼻,還要耗費大量香料,尋常人家輕易用不得,但你看我這香水,只需要一點點抹在手上便能留香兩三個時辰,若是把椰子油換成酒精時間能更久。”
謝容聽得點了點頭,也正色道:“這香香味獨特,小小一瓶還方便攜帶,出門在外也能隨時補香,定能被富家夫人小姐喜歡。”
“所以我怎么敢把它堂而皇之的拿出來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是對的。”周月橋感慨,“我得給它找一個靠山,一個無比強大的靠山。”
王府背靠皇室,又得陛下信任,如今世子爺逐漸被重用,世子妃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可不是一般權貴之臣敢招惹的,也只有這樣地位身份的人才能保她無虞。
周月橋沒繼續說,只畫風一轉,“你駕車來的嗎?”
“對,姑娘可是要出門?”
“去一趟下面的村子,我上回來的時候認識的一個花農,他說他們村子里的人都種花苗,我得去瞧一瞧。”有穩定的供貨商肯定比每天去花市東一筐西一筐買要好,既節省時間也節省精力。
“我跟你一起去。”謝容當即喊了當歸去駕車,跟著周月橋的自然就變成了周慶。
要去人生地不熟的鄉下地方最重要的是安全問題,謝容看著文文弱弱的,當歸看著也不是很穩重的樣子,就是個孩子心性,周慶哪能放心,忙不迭跟了上來。
在車里也是盯著謝容一臉防備,讓他頗為不自在,連話都不好跟周月橋說。
好在馬車可比騾車快多了,那老漢的村子也不遠,打聽著不過大半個時辰就找到了。
大約是村子里有項產業,來往做買賣的人也多,馬車進來也并未引起太多的關注。
“爹,昨兒一場雨下來已經落了許多花,你說的那姑娘到底靠譜嗎?這么久也沒個人影,怕是騙你呢。”
老漢聽著大兒媳埋怨的話心里有些不高興,“那姑娘一身貴氣,騙我個老頭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