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橋撥弄著炭火的手一頓,聽出聲音后深覺晦氣。
柳葉也挺無奈,她也不喜歡這個自私自利又瞧不起自己的小姑子,但怎么說都是自己丈夫的妹妹,總不能當沒聽到不讓進門吧。
一開門周鶯就往里鉆,嘴里還念叨個不停:“二嫂你在啊怎么才開門,二娘呢?我帶著她堂弟來了,怎么還點個火盆子?這天都暖和了多費柴火啊。”
“雖說開春了但早晚還是有些冷,點個火盆子還能給二娘烘著頭發……”
周鶯手里拿著個破包袱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費那銀子干什么?覺著能嫁個男人不就好了,還能暖被窩呢!”
周鶯一邊看著周月橋一邊指著自個兒子笑,柳葉在一旁臉色都變了。
周月橋倒是對黃色笑話滿臉的淡定,在她那個時代她什么沒見過,哪怕沒親自上陣,但電子活春宮見的也不少,還不至于被這么兩句話給氣到。
但她也不拿正眼去看這娘倆,著手收拾著手邊的物件,完全不接茬。
周鶯也不覺得尷尬,指著門外的馬車就說:“二嫂你去把車錢給付了,再收拾兩間屋子出來,我二哥呢?不在家嗎?”
周老二吃過晚食后帶著兩個兒子去老宅數豆腐乳去了,幾人最近正在學算術呢,準備整理一下明日要送的貨。
周月橋冷笑一聲,拉住正要去付車錢柳葉,沖外面喊了一聲:“衛家娘子沒錢你還敢給送來啊,可真是大方!”
“什么?!”
外面的車夫一個骨碌從馬車上翻下來就往里沖,沒去抓周鶯而是抓著她兒子衛海的手使勁一扭,“沒錢?!沒錢我就把你兒子賣了!”
周鶯嚇了一跳,衛海疼的嗷嗷直叫喚讓他放手,可暴脾氣車夫可不慣著他們。
“放開我兒子!”周鶯跳腳,想去拉又怕那三大五粗的男人,轉頭就沖柳葉喊著:“二嫂你還不快去拿銀子!你想害死我兒子嗎?小心我讓我二哥打死你!”
柳葉本想息事寧人先付了銀子別的關起門來說,好歹也是小姑子,但一聽最后那一句眼神頓時變了,一聲也不吭,只當沒看見。
“二嫂你怎么回事?!”周鶯見柳葉不做聲急了,就想上來扒她的衣裳,被月橋用腳一帶差點摔了個屁股蹲。
“三姑,誰坐的車誰付銀子,哪家都沒有閑錢替外人付。”
“我怎么是外人?我是你三姑!你這個賤……丫頭說什么胡話!”
齊春紅不知從哪冒出來涼涼接了一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是外人是什么。”
她不喜歡這個囂張跋扈的三姑,這個女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從前就瞧不上她,給她氣受,這種時候不踩上一腳什么時候踩?況且二娘也不待見這三姑,她當然就沒什么顧忌了。
“坐不起車就別坐,從前不都是走著去大房的?怎么現在倒是金貴了?原來是打著白坐車的打算啊。”
在衛海的慘叫聲中齊春紅抱著小蘭娘幸災樂禍,周月橋拉著柳葉不為所動,周小滿聽見聲出來看熱鬧,順手還抓了把零嘴吃,一時間院子里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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