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金戴銀地臉圓娘子怒瞪著他,“我不來怎么能看見你跟這個青樓女子拉拉扯扯的?!家里給你銀子是為了讓你好好讀書,不是讓你狎妓的!”
圓臉娘子看著周月橋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屑,語氣輕蔑:“怎么現在青樓都是這樣的貨色?也能勾地我弟弟神魂顛倒?還是別的功夫特別好?”
街上的人聽了這話眼睛里都帶上了異色,男人看向周月橋的目光有打量也有調笑,女子則更多的是厭惡,有些還轉頭就走,生怕沾染上青樓女子這四個字。
周慶一下子炸了,“你才是青樓女子!你全家都是青樓女子!我二姐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你怎么能這么胡說八道!”
“清清白白?清清白白能勾地我弟弟連家都不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哪個樓里出來的!”
彭大成連忙要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娘子倒是說說我是哪個樓里的。”周月橋并沒有圓臉娘子想象中被拆穿了身份的難堪或是驚慌,反而鎮定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瞧娘子張口閉口都是勾引人功夫好的,難道是自己沒少練,才能這么張口就來。”周月橋還拍著手鼓了鼓掌,不怕事大,“莫不是家學淵源,弟弟當街調戲良家女子,姐姐就是暗夜行青樓之事?”
周圍人都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哄笑聲中那娘子氣急敗壞,“你血口噴人!”
“這樣就急了?”周月橋冷笑,“你三兩語就敢當街污蔑良家,毀我名節壞我聲譽,真當旁人都是包子得任你揉搓圓扁是不是?”
她想再說些什么,但彭大成已經急壞了,“姐你別說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姑娘是孫家的親戚!”
“什么孫家?”
“就是對門賣醬油的孫家。”
那娘子不信,狐疑問:“你不是在騙我?”
“真不是,我見過她從孫家出來,孫叔還叫她侄女。”
周月橋確信她沒見過這個人頭狗面的男人,但孫叔確實是以侄女稱她,原來不是當街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彭娘子臉上有些尷尬,但張嘴就是:“那又怎么樣!誰知道孫家的是不是跟她也有沾染,我告訴你這樣女子我絕不許進我們家的門!一看就是狐貍精的面相!到時候非得把家里攪個天翻地覆不可!”
“姐你別說了!”彭大成覷著周月橋的臉色求道,“我回家再跟你說!”
“那就回家!”
“慢著!”周月橋冷眼望去,唇邊卻是帶笑,“這樣就想走?”
“那你想如何!”彭娘子仰著脖子想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惜她沒周月橋高,也沒周月橋那樣大宅子里養出來的氣勢,此番做派倒是顯得可笑。
“跪下,認錯。”
“你說什么?!”她覺得不可思議,“你讓我跪下認錯?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相公可是千味坊的賬房!千味坊你知道嗎?那可是郡守都得讓三分的地方!區區一個孫家就敢讓你對我這么出不遜?”
周月橋一挑眉,這怎么就不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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