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劃過敵人的喉嚨,他倒下的瞬間,又有三個身影從圍墻上躍下。
我來不及喘息,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向后退開兩步,避開迎面劈來的雙斧。斧刃砸在石板上,火星四濺。我沒等他們站穩,反手一劍刺入左側那人的肩窩,順勢擰身,劍柄撞向右邊敵人的下巴。
那人悶哼一聲,踉蹌后退。
我抓住機會,抬頭看向營地內部。
南門已經失守,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毒蠱爬過的地面泛著黑斑,幾名弟子倒在地上抽搐,嘴里吐出白沫。趙隊長帶著弓手在高墻上拼命壓制敵軍推進,但焚天鼓的節奏越來越急,每響一次,我方陣型就亂一分。
更糟的是東側陣眼徹底毀了。
防御光幕只剩半邊還在支撐,裂縫不斷蔓延。只要再有一次重擊,整個陣法就會崩塌。
不能再守了。
我躍上殘破的圍墻,劍尖點地,引動地下殘存的地脈之力。一股微弱的震動傳開,暫時穩住了南門附近的靈氣紊亂。
“林舟!”我大聲喊,“帶傷員退到中央祭壇,啟動護心陣!”
他正扶著一個中毒的師弟往里跑,聽見聲音立刻點頭,加快腳步沖進內院。
我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清心符,甩手擲出。
符紙在空中炸開,一圈淡白波紋擴散開來,驅散了小片區域的陰煞黑霧。墻上的弓手呼吸一暢,立刻重新拉弓,箭雨落下,逼退了一波沖鋒的鐵騎。
但這只是片刻喘息。
我迅速掃視戰場,發現陳師兄正在北側與玄甲衛纏斗,身上已有幾處傷口。趙隊長雖然還在指揮,但臉色發青,顯然也受到了焚天鼓的影響。
必須打破他們的指揮中樞。
我運起《九轉玄元訣》,壓下體內翻騰的氣息,轉身躍下圍墻,直奔演武場廢墟。
“陳師兄!趙隊長!過來集合!”我一邊跑一邊喊。
兩人聽見命令,立刻擺脫對手,朝我這邊靠攏。還有三名精銳弟子也陸續趕到,都是這些天訓練中最穩、反應最快的。
我們五人聚在一起,站在倒塌的旗桿下。
“敵軍主力集中在中軍,焚天鼓就在那里。”我說,“沒有鼓聲,他們的攻勢就會斷節。我們必須沖進去,毀掉它。”
陳師兄抹了把臉上的血:“怎么沖?前面全是鐵騎和重甲兵。”
我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道令牌。
金色材質,表面刻有雷紋,正是系統獎勵的“九霄雷罡令”。
“這是我之前答題得來的寶物,能引動三道天雷,專破邪祟。”我把令牌握緊,“第一道雷我會用來開路,你們跟在我后面,不要分散。”
趙隊長咬牙:“好,聽你的。”
我點頭,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現在不是防守的時候,是反擊的時候。我們不往前,營地就沒了。”
說完,我轉身望向西南角。
那邊剛炸完一批雷符,火勢未熄,黑煙彌漫。正是最好的掩護。
“走!”
我們六人同時出發,借著煙霧掩護,貼著斷墻疾行。剛沖出二十丈,前方地面突然裂開,十多名玄甲衛從地下鉆出,手持長矛圍成半圓。
我停下腳步,抬手打出一道靈訣。
九霄雷罡令瞬間激活,天空烏云匯聚,一道粗壯雷霆轟然劈落。
雷光砸在玄甲衛中間,十幾人當場炸開,殘肢飛舞。焦黑的地面冒著青煙,剩下的敵人也被震退數步。
“快走!”我低喝一聲,帶頭沖過缺口。
身后傳來腳步聲,五人都跟了上來。
我們繼續向前推進,距離中軍大帳越來越近。焚天鼓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每一下都像錘子敲在腦門上。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被帶動,呼吸變亂。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隊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閉氣三息!”我提醒一句,自己先屏住呼吸,連續打出三道鎮神印,勉強穩住心神。
終于,我們穿過了最后一段火海,抵達中軍外圍。
焚天鼓架在一頭巨型妖牛背上,兩名妖將輪流擊打。鼓面漆黑如墨,邊緣鑲嵌著獸骨,每一次敲擊都會蕩出一圈肉眼可見的音波。
而在鼓旁,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妖族將領。
他披著暗紅色戰甲,手里握著一把血刃巨斧,臉上畫著復雜的圖騰紋路。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
我知道,這人不能留。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劍,正準備沖上去,那妖將忽然轉頭,目光直直盯了過來。
他看到了我們。
下一秒,他舉起巨斧,怒吼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朝我撲來。
我沒有退。
在對方落地的瞬間,我側身閃避,劍刃橫掃,砍在他小腿外側。戰甲只裂開一道淺痕,但他動作一頓。
我趁機后撤三步,拉開距離。
這家伙比預想的強。
他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冷笑一聲,抬起左腳狠狠踩地。一股沖擊波以他為中心炸開,我被震得單膝跪地。
嘴角溢出一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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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時間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