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一聽,樂成了花,果真還是沈姑娘厲害,這一句話連他的例銀都漲了!他連忙答道:“多謝大人!”
可走了片刻,魏晉禮又問道,“那,如何讓那女子知道有人在意她?”
雨點漸漸大了起來,沿著雨鏈滴落在水缸中,激起了小小的漣漪,兩只金魚從浮萍下游過,打了個圈兒,似是在躲避這突如其來的雨勢。
“屬下未成家,也不知女子的心思。但屬下以為,若是平日里多送些金銀珠寶、衣裳首飾什么的,任誰都是高興的。”墨書憨憨一笑,出了個主意。
“送東西?”魏晉禮聽了這話,頓了下腳步。可依照沈鶯的性子,她想要的,可不止金銀珠寶,衣裳首飾。若是養大了她的胃口,往后便更難哄了。
但……
腦中隱隱又浮現出了剛才的那句“再無瓜葛”,魏晉禮并非重色之人,他對男女之事也無太大的情欲,他父親亦有幾個妾室,甚至年少時納的通房竟在薛氏進門前就誕下了庶長子。
對于薛氏而,這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在魏晉禮六七歲,薛氏就已經鬧過了許多次,魏太夫人為了家宅安寧,只得將那通房與庶長子都安置到外宅去了。
魏晉禮那時并不懂薛氏的執著,一個庶兄而已,對他并無任何威脅。一個通房而已,對薛氏亦無關緊要。
可如今,到了沈鶯身上。
魏晉禮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母親當初氣惱的并非是那庶長子,而是他父親對通房的偏愛,偏愛到能違背祖訓,在正妻未進門時,就有了庶子。
“母親這兩日如何?”魏晉禮嘆了口氣。
墨書回道:“大夫人擔心大人,這幾日去廟里祈福了,說是給大人求個平安福,再請個菩薩回來鎮宅。”
魏晉禮不信佛祖,但拳拳愛子之心,他明白。
“薛姑娘也跟著去了。雖說薛姑娘性子驕縱了些,但對大夫人是真心的好。”墨書提到了大夫人,也就順嘴提了句薛清然。
畢竟大夫人臨走時,也曾叮囑過墨書:“等晉禮回來了,你也幫著說說好話,清然是性子急了些,可用心卻是好的。”
本著誰也不得罪的原則,墨書低著頭,又稟告了一句:“薛姑娘的那一巴掌,當真是打得重了些,沈姑娘的半張臉都腫起來了。不過,太夫人已責罰過薛姑娘了,罰她在抄送佛經,好好的修心養性。”
不輕不重的一道罰,不值一提。
原是被打了一巴掌嗎?
魏晉禮一醒來就進了宮,許多事他亦不是很清楚。
既是被打了一巴掌,那自當是委屈些。
“明日你去街上,尋些有意思的玩意兒,給她送去。”魏晉禮想了想,又吩咐了一聲,“就說,是給她賠禮的。”
如此,倒也不會讓沈鶯生了不該有的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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