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石洞中的相擁,還有那夜高熱時的溫潤,時時刻刻,如影隨形,擾亂了他的心智。
“二公子!”沈鶯喊出了聲,沒想到竟能撞見魏晉禮!她連忙拉扯住了魏晉禮的衣袖,撲進了他的懷中,“四公子他,他要將我擄了去!”
又是他?
魏晉禮的眸色深沉,冷如冰棱的目光朝后射去,正瞧見了從花壇后匆匆追上前來的魏晉!
“二二二,二哥……”
魏晉頓時停下了腳步,被眼前的人驚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二哥今日,怎回府了?”
魏晉打聽過了,魏晉禮被傳喚進了宮,又忙著查案,按照以往的慣例,定是日都不會回府。且這兩日是雨天,魏太夫人畏寒,自也不會出門的。
如此,魏晉才大著膽子,直接去了陳茹的小宴上守株待兔。
“我不回來,你豈非要鬧翻了天?”魏晉禮眼底流露出了七分厭惡,身為魏家人,行事作風卻一如宵小之輩,丟人現眼。
魏晉自幼仰望著魏晉禮長大,對他莫名有種望而生畏的恐懼,又因他確實是故意為之,做了錯事,此刻就更加心慌意亂了。
“二哥誤會了,我不過是想與沈姑娘說說話,好好解釋解釋上次的事。可沒等我說話了,沈姑娘就被嚇跑了。”魏晉腦中百轉千回,瞎話是張口就來。
沈鶯藏于了魏晉禮的懷中,悄聲提醒了一句,“二公子,我的婢女還在那邊,她被迷暈了。”
“墨書,去后頭看看。”
魏晉禮微微朝著那處抬了抬下頜,墨書應了吩咐,立刻去查看。
“大人,確實是被迷暈了。”墨書低下身去,摸了一把忍冬的脈搏,又查探了鼻尖的呼吸,微弱,但無性命之憂。
空氣中彌漫著草藥之氣,當是迷魂草的味道。
沈鶯方才掙扎得急,魏晉禮才下手慢了些,未能將她也迷暈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那是她自己暈了的!與我無關!”魏晉急忙狡辯著,他可不愿什么便宜都沒占到,就被魏晉禮再罰一頓!
然而,就當魏晉以為他會被押去祠堂時,卻聽得魏晉禮冷哼了一聲,黝黑的雙眸中猶如藏著一條毒蛇,目光死死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身為魏家子弟,行差踏錯,卻絲毫不愿悔改。今日更變本加厲,對無辜女子行兇。”魏晉禮所,語調一聲比一聲低沉,“墨書,明日將他送至陵州去,莫要繼續在京城惹是生非。”
陵州是魏家祖宅所在之地,卻也是苦寒之地,若是去了,怕是今生都難以回京了。
魏晉被嚇得跪了下來,他連連叩首,哭求道:“二哥,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是鬼迷了心竅啊,二哥,你就饒了我吧。這沈鶯,我也不要你,二哥若是喜歡,送給二哥就是了。”
“何必為了一個女子,傷了你我兄弟二人的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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