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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林舉起手機記錄動人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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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同時抓著父母的手指，形成完美的三角連結。快門聲里定格了初為人父的震顫——女兒掌心溫度透過皮膚直抵心臟。

"叫孫果果怎么樣？"他摩挲著孩子胎發提議。劉師師抿嘴輕笑，這個名字暗合兩人因水果結緣的過往。懷孕期間那些神奇果實帶來的滋養，如今都化作襁褓里飽滿多汁的小生命。雙字疊名的默契，就像他們兜轉多年終于圓滿的緣分。

《雙果》

“果果…”劉師師指尖輕撫女兒熟睡的臉龐，孫林站在產科病房的落地窗前，霓虹燈將他的側臉映得忽明忽暗。

電子時鐘跳至2317，保溫箱里的嬰兒突然蜷動手指。孫林將西裝外套搭在椅背，轉身時帶起檀木香水味：“伯父伯母先回吧。”他食指抵住領帶結向下扯松，喉結在解開的第一顆紐扣上方滾動。

劉母把棉毯疊成方形塞進待產包：“叫順口了是不是？”劉師師耳尖立刻泛起珊瑚色，被子里的手揪住病號服衣角。

“三百平的主臥空置兩年了。”孫林突然彎腰撐住病床護欄，腕表鏈條垂在劉師師眼前晃蕩，“監控室操作臺積了灰。”

劉師師別過臉看向窗外，北京cbd的燈火在玻璃上投下流動的光斑：“宋知笑的瑜伽室不是朝南？”

孫林指腹摩挲著她輸液的滯留針膠布，監護儀心率線突然拔高兩格。去年橫店暴雨夜浮現在眼前——青龍刀劈開寶馬前蓋時，飛濺的雨滴在車燈里像碎鉆般炸開。

“別墅地暖系統重新調試過。”他忽然用劇本臺詞般的腔調念道，“兒童房裝了星空頂。”

劉師師噗嗤笑出聲，監護儀響起短促的提示音。月光正落在嬰兒床金屬欄上，折射出細小的光點，像誰悄悄撒了一把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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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認定這個男人能讓女人感到無比安心與可靠。

"你知道嗎..."劉師師注視著身旁的女兒，輕聲訴說這段經歷："在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時，我曾無數次想要結束生命，無數次想要..."

"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讓我失去了第一次真心愛過的男人！"

"我害怕你會因此疏遠我，害怕失去你的關懷和溫柔。"

"明明年紀比我小，卻總是寵著我、護著我，陪我嬉鬧玩笑，每天逗我開心。他就是那種讓人又氣又忘不掉的男人。"

孫林緊握著她纖細的手，靜靜聆聽她的傾訴。

"說實話，知道孩子是我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立刻告訴我？"孫林追問。若是早知道，他絕不會讓她承受這些委屈。

"大概是...吃醋吧。"劉師師給出的答案簡單而真實。

"看著你和宋知笑、蔣心甜甜蜜蜜，而我只能暗自嫉妒。"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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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好幾次想告訴你。可每次要開口時，心里總有個聲音說：憑什么要告訴你？沒有你我們也能過得很好，你就和女朋友好好過日子吧，最好永遠別來管我們。"

孫林想要解釋，卻被劉師師攔住了話頭。

"每次這么想，可笑的是，卻又整天琢磨著該怎么告訴你，什么時候說最合適？"她望著女兒，像是在自說自話。

"直到今年大年初三，你說要來看我。"

"那是最好的一次機會。那天吃飯時我哭了，是因為..."沒等她說完，孫林接道："因為那是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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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第一次和孩子父親一起吃飯。"

"你怎么知道？"劉師師驚訝地望著他。孫林笑著搖頭："那天你的眼神很特別。"

"根本不是因為錯過我而哭，那是開心、甜蜜，甚至可以說是激動吧？"面對孫林的猜測，劉師師沒有否認。

"當時我只當是自己還關心你、照顧你，才讓你這樣感動，完全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孫林坦白當時的想法。

"可你知道嗎，那晚明明是最好的機會，卻被你打斷了。"

"那天晚上，我痛并快樂著。"劉師師凝視著孫林，目光格外認真。

孫林一時語塞，顯然早已明白那日實為最佳時機。

回想起當時情景，劉師師執意要送他到樓下，分明將心意表露至那般程度。

她想必是打算借此機會坦白一切，可孫林因過分擔憂她的身體，硬是沒讓她相送。

"那天難過的是終究沒能說出口；欣慰的是真切體會到了你的在乎..."劉師師輕撫女兒嬌小的身軀。

這小小生命，冥冥中成了聯系父母的紐帶。

"如今好了，往后便由我來表明心意，你只管安心感受。"孫林說著躺到劉師師身旁。

劉師師左側是酣睡的嬰孩，孫林則臥于右側，伸臂給她作枕。

兩人側身相依，劉師師的背脊貼著孫林胸膛。

她指尖流連于女兒身上，而他手掌則環住她纖細腰肢。

"尚未得到我，倒先當了爹，可覺得委屈？"劉師師側首望他。

孫林先搖頭，繼而思忖片刻，終是點頭坦承。

"委屈談不上，確有些許遺憾。"

"我們連關系都未明確，就從親吻直接躍至為人父母，省略了追求、相戀、同居諸多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