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鎮的秋意越來越濃,院子里的銀杏樹葉漸漸黃了,像一把把小扇子掛在枝頭。林思遠已經滿周歲了,不僅會穩穩地走路,還能說一些簡單的詞語,成了林家大宅里的“小開心果”。高祖雖然年事已高,行動有些不便,但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等著林思遠來他的房間里“報到”。
每天清晨,高祖剛吃過早飯,就會坐在窗邊的太師椅上,手里拿著一個撥浪鼓,等著林思遠。不一會兒,就會傳來林思遠歡快的腳步聲,伴隨著“太爺爺,太爺爺”的叫聲。高祖連忙放下撥浪鼓,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伸出手:“思遠來啦,快到太爺爺這里來。”林思遠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撲進高祖的懷里,高祖緊緊地抱著他,用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我的乖重孫,又長高了。”然后,高祖會從抽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零食,有麥芽糖、山楂片,都是林思遠喜歡吃的。林思遠拿著零食,坐在高祖的腿上,一邊吃一邊聽高祖講過去的故事。高祖講的都是林家早年的事情,雖然林思遠聽不懂,但還是會睜著大眼睛,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引得高祖哈哈大笑。
曾祖則是林思遠的“專屬玩伴”。每天下午,曾祖都會帶著林思遠在院子里玩耍。曾祖會教林思遠認識院子里的花草樹木,“這是菊花,你看有黃色的、白色的,多漂亮;這是桂花,聞起來香香的。”林思遠會跟著曾祖的樣子,用小鼻子聞聞桂花,然后說:“香,香香。”曾祖還會帶著林思遠玩捉迷藏的游戲,曾祖躲在樹后面,讓林思遠來找。林思遠東看看西找找,當看到曾祖從樹后面出來時,就會高興地拍手大笑。有時候,曾祖會給林思遠扎風箏,用竹篾做骨架,用彩色的紙做翅膀,扎好后,帶著林思遠在院子里放風箏。看著風箏在天上飛,林思遠興奮地蹦蹦跳跳,曾祖則在一旁笑著說:“慢點跑,別摔著。”
祖父則是林思遠的“故事大王”。每天晚上睡覺前,林思遠都會纏著祖父給他講故事。祖父會坐在床邊,抱著林思遠,給他講《西游記》《三國演義》里的故事,雖然會簡化很多情節,但林思遠還是聽得津津有味。當祖父講到孫悟空打妖怪時,林思遠會舉起小拳頭,學著孫悟空的樣子“打打打”;當講到諸葛亮草船借箭時,林思遠會好奇地問:“爺爺,箭是什么呀?”祖父耐心地解釋:“箭是古代的一種武器,很鋒利。”林思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有時候,祖父還會給林思遠講林家的家訓,教他說“勤、誠、善”,林思遠雖然發音不太標準,但還是會跟著祖父一起念。講完故事后,祖父會在林思遠的額頭上輕輕吻一下,說:“我的乖孫,睡覺吧,明天爺爺再給你講故事。”林思遠會乖乖地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有一次,林思遠感冒了,咳嗽不止,食欲也不好。高祖急得團團轉,每天都要問好幾遍:“思遠好點了嗎?還咳嗽嗎?”曾祖則每天給林思遠熬梨水,說梨水可以潤肺止咳。祖父則帶著林思遠去看醫生,按時給林思遠喂藥。在長輩們的悉心照顧下,林思遠很快就康復了。康復后的林思遠,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高祖的房間里,抱著高祖的脖子說:“太爺爺,思遠好了,不咳嗽了。”高祖抱著他,激動得熱淚盈眶:“好,好,好了就好。”
周末的時候,家族成員都會聚在林家大宅。這時候,林思遠就成了大家的焦點。高祖、曾祖、祖父圍著他,問他吃沒吃飯,玩得開心不開心。林思遠會給大家表演他新學的本領,比如數數、唱歌。當他數到“10”時,大家都會鼓掌表揚他;當他唱起兒歌時,大家都會跟著一起唱。高祖會把林思遠抱在懷里,給他遞水果;曾祖會陪他一起玩玩具;祖父會給他講新的故事。院子里充滿了歡聲笑語,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有一次,林思遠不小心把曾祖最喜歡的一個青花瓷瓶打碎了。曾祖聽到響聲,連忙跑過來,看到地上的碎瓷片,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林思遠嚇得躲在我的身后,小聲說:“曾爺爺,對不起。”我以為曾祖會生氣,沒想到曾祖走過來,摸了摸林思遠的頭說:“沒事,思遠不是故意的,以后小心點就好。”然后,曾祖撿起地上的碎瓷片,說:“這個瓶子雖然碎了,但沒關系,曾爺爺再找一個更好看的。”林思遠聽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抱著曾祖的腿說:“曾爺爺真好。”
祖父非常注重對林思遠的教育,雖然他還小,但祖父已經開始教他認字、畫畫了。祖父會在紙上寫一些簡單的字,比如“人”“口”“手”,然后教林思遠讀和寫。林思遠拿著小毛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祖父在一旁耐心地指導他:“這個‘人’字,要先寫撇,再寫捺。”林思遠學著祖父的樣子,慢慢地寫著,雖然寫得不好看,但祖父還是會表揚他:“思遠寫得真棒,比昨天進步多了。”有時候,祖父會教林思遠畫畫,畫太陽、畫月亮、畫小鳥。林思遠畫的小鳥雖然像個小鴨子,但祖父還是會把他的畫貼在墻上,說:“這是思遠畫的小鳥,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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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林思遠講林家的歷史。他會拿出家里的老照片,一張張地給林思遠看,告訴他這是誰,那是誰,他們做了什么事。高祖說:“咱們林家是個大家族,祖祖輩輩都是勤勞、誠實、善良的人。你以后也要做一個這樣的人,不能給林家丟臉。”林思遠雖然聽不懂高祖的話,但還是會點點頭,說:“思遠聽話。”高祖聽了,高興地說:“真是個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