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鎮的夏天總是格外熱鬧,而今年的夏天更是因為堂兄林曉峰的婚事添了幾分喜慶。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月,林家大宅就已經忙開了鍋,祖父拿著泛黃的婚俗本子,戴著老花鏡逐字逐句地研究:“婚禮得按老規矩來,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一步都不能少。”父親和叔叔們則忙著聯系酒店、預定食材、布置場地,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期待的笑容。
堂兄的女友叫陳雨薇,是鄰鎮的小學老師,溫柔善良,和堂兄相戀了五年。第一次帶她回家時,就贏得了全家人的喜愛。曾祖拉著她的手說:“姑娘,我們曉峰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這次籌備婚禮,陳雨薇也全程參與,和堂兄一起挑選婚紗、訂做禮服、設計婚禮流程。她笑著說:“我從小就夢想著有一場熱鬧又溫馨的婚禮,沒想到能在青石鎮實現。”
婚禮籌備的第一項大事就是“納征”,也就是送彩禮。按照青石鎮的習俗,彩禮要包含“三金”(金項鏈、金手鐲、金戒指)、煙酒糖茶、豬肉、糕點等。父親帶著堂兄去縣城的金店挑選“三金”,堂兄仔細地挑選著每一件首飾,嘴里念叨著:“雨薇喜歡簡單大方的款式,這個手鐲她肯定喜歡。”父親笑著說:“你小子,現在知道疼媳婦了。彩禮要準備得豐盛些,不能讓人家姑娘受委屈。”除了傳統的彩禮,堂兄還特意準備了一幅他親手畫的畫,畫的是青溪河兩岸的美景,上面寫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陳雨薇看到畫時,感動得熱淚盈眶。
布置婚禮場地是最耗費心力的活兒。林家大宅的院子被精心裝飾了一番,紅燈籠掛滿了院墻,彩綢纏繞在老槐樹上,院子中央搭建了一個喜慶的舞臺,舞臺背景是堂兄和陳雨薇的婚紗照,照片上兩人笑得格外甜蜜。母親和姑姑們則忙著剪紙、貼窗花,剪出的“喜”字、鴛鴦、牡丹栩栩如生,貼滿了門窗和墻壁。表妹發揮她的設計特長,在舞臺周圍擺放了許多鮮花和綠植,還在院子里設置了一個“照片墻”,上面貼滿了堂兄和陳雨薇從相識到相戀的照片,吸引了不少鄉親們駐足觀看。
婚禮前幾天,家族成員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叔叔們去鄰村請廚師團隊,商量婚禮菜單;堂嬸們則帶著一群婦女在廚房里準備喜糖和糕點,她們揉面、包餡、蒸制,動作嫻熟,不一會兒就做出了一大堆香甜可口的糕點;我和蘇晚則負責接待前來幫忙的鄉親們,給他們分配任務,安排食宿。曾祖雖然年紀大了,不能干重活,但也閑不住,坐在院子里給大家剝花生、瓜子,嘴里還哼著喜慶的歌謠。
婚禮當天,天還沒亮,林家大宅就已經人聲鼎沸。堂兄穿著筆挺的西裝,精神抖擻,正對著鏡子整理領帶,臉上難掩激動的神色。父親拍著他的肩膀說:“兒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要打起精神來,不能緊張。”堂兄點點頭:“爸,我不緊張,就是有點激動,終于能娶到雨薇了。”祖父則在一旁叮囑道:“一會兒去接親,要懂禮貌,不能失了咱們林家的規矩。”
接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十幾輛轎車排成一列,車上掛滿了彩帶和氣球,一路鳴著喇叭向鄰鎮駛去。鄉親們都站在路邊看熱鬧,有的還跟著隊伍一起走,嘴里喊著“恭喜恭喜”。到了陳雨薇家,迎接他們的是緊閉的大門和伴娘團的“考驗”。伴娘們出了各種難題,有的讓堂兄唱情歌,有的讓他回答關于陳雨薇的問題,有的還讓他做俯臥撐。堂兄一一應對,雖然累得滿頭大汗,但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當他終于見到穿著潔白婚紗的陳雨薇時,眼里滿是溫柔和愛意,他單膝跪地,拿出戒指:“雨薇,嫁給我吧。”陳雨薇含淚點頭,戴上了戒指。
迎親隊伍回到林家大宅時,院子里已經擠滿了賓客。祖父和祖母坐在正廳的椅子上,等著新人拜堂。拜堂儀式正式開始,司儀高聲喊道:“一拜天地!”新人對著天地深深鞠躬;“二拜高堂!”新人向祖父祖母磕頭行禮,祖父祖母笑得合不攏嘴,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紅包;“夫妻對拜!”新人相對而立,深情鞠躬,臺下響起了陣陣掌聲和歡呼聲。曾祖坐在一旁,看著新人,眼里滿是欣慰的淚水:“真好,咱們林家又添新成員了。”
婚禮宴席開了足足五十桌,院子里、堂屋里都坐滿了賓客,有家族成員、鎮上的鄉親、堂兄和陳雨薇的同事朋友。廚師團隊忙碌地穿梭在各個桌子之間,端上一道道美味佳肴——紅燒魚、糖醋排骨、清蒸雞、四喜丸子……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引得賓客們贊不絕口。父親和叔叔們忙著給賓客敬酒,感謝他們的到來;母親和姑姑們則在席間照顧賓客,給他們添菜、倒酒;我和蘇晚則帶著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玩耍,給他們分發喜糖。
婚禮的高潮是新人敬酒和互動環節。堂兄和陳雨薇挨桌給賓客敬酒,賓客們紛紛送上祝福,有的還開玩笑說要鬧洞房。在互動環節,司儀組織了各種有趣的游戲,比如“心有靈犀”“夫妻雙雙把家還”等,新人積極參與,引得臺下賓客哈哈大笑。祖父也被邀請上臺,他拿著話筒說:“今天是我孫子曉峰和孫媳婦雨薇的大喜日子,我很高興。我希望他們以后能互敬互愛、互相扶持,把‘勤、誠、善’的家訓傳承下去,把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