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流轉,高祖和曾祖的年紀越來越大,行動也不如從前靈便。看著長輩們日漸蹣跚的身影,林家的晚輩們心照不宣地達成了默契——要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花在陪伴長輩上,用實際行動踐行“百善孝為先”的家族傳統。輪流照顧、日常陪伴、生日祝福,點點滴滴的小事里,都藏著晚輩們對長輩最深沉的孝順。
為了讓長輩們得到細致周到的照顧,晚輩們自發制定了“輪值表”。每周七天,每天都有一位晚輩專門負責高祖和曾祖的日常起居。輪值的晚輩會提前一天來到林家大宅,準備好第二天需要的東西。清晨,天剛亮就起床,陪著高祖去院子里打太極,幫曾祖整理好床鋪,然后去廚房準備早餐——高祖牙口不好,就熬軟糯的小米粥、蒸嫩滑的雞蛋羹;曾祖喜歡吃甜食,就做他最愛的豆沙包和桂花糕。
堂姐陳曦輪值那天,總是格外細心。她會提前詢問長輩們想吃什么,然后照著食譜一點點摸索。有一次,高祖念叨著想吃年輕時吃過的“槐花餅”,陳曦記在心里,第二天一早就去郊外的槐樹林采摘新鮮的槐花。回來后,她跟著家里的老廚師學做槐花餅,一遍做不好就再來一遍,手上沾了面粉也不在意。當香氣撲鼻的槐花餅端到高祖面前時,高祖咬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是這個味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吃到。”陳曦看著高祖滿足的笑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里比吃了蜜還甜。
除了日常照料,晚輩們更注重陪伴長輩聊天解悶。高祖最喜歡講過去的故事,每當晚輩們圍坐在他身邊,他就會打開話匣子,從年輕時種地的經歷講到家族創業的艱辛。表哥陳浩輪值時,總會帶著錄音筆,把高祖講的故事錄下來,他說:“這些都是咱們家族的寶貴財富,我要把它們整理出來,留給后代子孫看。”曾祖則喜歡聽戲曲,堂兄林浩就特意買了一個便攜式播放器,下載了許多經典的呂劇選段,每當天氣好的時候,就推著曾祖的輪椅在院子里曬太陽,一邊播放戲曲,一邊和曾祖討論戲里的情節。
我輪值的時候,最喜歡陪長輩們下棋。高祖雖然年紀大了,但思路依舊清晰,下起象棋來毫不含糊。有一次,我和高祖下棋,眼看就要輸了,我偷偷挪動了一個棋子,沒想到被高祖抓了個正著。高祖假裝生氣地說:“你這孩子,下棋就要講規矩,怎么能耍賴呢?”我吐了吐舌頭,趕緊把棋子挪了回去。曾祖在一旁笑著說:“你們爺孫倆,真是越下越熱鬧。”院子里回蕩著我們的歡聲笑語,溫馨而美好。
定期帶長輩們外出散步,也是晚輩們的重要任務。每到周末,晚輩們會輪流推著高祖和曾祖的輪椅,去青石鎮的街頭巷尾逛逛。他們會帶著長輩們去曾經熟悉的老地方——高祖年輕時勞作過的田地,如今已經變成了集團的種植基地;曾祖以前常去的茶館,現在依舊飄著茶香。長輩們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感慨萬千,晚輩們則在一旁耐心地聽著他們的回憶,時不時地補充幾句現在的變化。
有一次,我們帶著長輩們去“青石鎮農耕文化園”。高祖看著熱鬧的景區,拉著我的手說:“孩子,真沒想到咱們林家能把事業做得這么大,這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功勞啊。”我笑著說:“太爺爺,這都是靠您和曾祖打下的好基礎,我們只是在您的基礎上繼續努力而已。”曾祖則指著景區里的“農耕博物館”說:“這里面的老物件,我以前都用過,現在能保存下來,讓年輕人看看,真是太好了。”晚輩們陪著長輩們在景區里走了整整一個下午,雖然累得腰酸背痛,但看到長輩們臉上燦爛的笑容,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長輩們的生日,更是晚輩們心中最重要的日子。每年曾祖生日前夕,晚輩們就會提前策劃生日活動。去年曾祖八十八歲生日,大家商量著要給曾祖一個驚喜。我們偷偷聯系了曾祖多年未見的老戰友,把他們邀請到青石鎮來。生日當天,當曾祖看到老戰友們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激動得熱淚盈眶,拉著老戰友的手久久不愿松開。我們還為曾祖準備了一場小型的生日晚會,晚輩們輪流表演節目——表哥唱了一首《我的中國心》,堂姐跳了一支古典舞,我則朗誦了一首自己寫的詩歌,祝福曾祖福壽安康。曾祖看著眼前的一切,哽咽著說:“謝謝孩子們,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高祖的生日更是家族的盛會。雖然百歲壽宴已經過去,但每年高祖生日,晚輩們依舊會精心準備。他們會提前布置壽堂,采購新鮮的食材,邀請親朋好友來為高祖祝壽。去年高祖一百零一歲生日,玄孫林小寶已經五歲了,他親手給高祖畫了一幅畫,畫上是高祖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放風箏。高祖接過畫,把小寶抱在懷里,親了又親:“我的乖重孫,畫得真好看。”生日當天,晚輩們還會給高祖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一本“家族記憶相冊”,里面收集了高祖不同時期的照片,還有晚輩們對高祖的祝福話語。高祖常常拿著相冊翻看,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