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后方三米,樹干上?”
岳恒不太確定地指出。
“正確。”夏洛特的聲音帶著一絲贊許,“但速度太慢,感知太模糊。真正的戰斗中,敵人不會給你時間慢慢分辨。見聞色的修煉,在于‘心’的澄澈和對‘氣息’的極致敏感。試著去感知更細微的東西:我呼吸的節奏,心跳的頻率,甚至”情緒的波動。”
說著,夏洛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林中快速移動起來,同時制造出更多的幻影干擾。
岳恒閉著眼,緊守心神,努力追蹤著那唯一真實的氣息。
這比靜止狀態下難了無數倍,夏洛特的速度極快,幻影又極其逼真,他很快就跟丟了,感知中一片混亂。
“要用‘心’去聽。”
夏洛特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引導的意味,“萬物都有其獨特的聲音。風的流動,樹葉的搖曳,甚至光線的變化,都是信息。你的見聞色,就是接收這些信息的耳朵。”
岳恒嘗試改變方法,不再執著于鎖定某個具體目標,而是將感知如同網一般撒開,去感受整個環境的“韻律”。
起初依舊雜亂,但隨著精神的高度集中,他漸漸捕捉到了一些規律:
一道氣息移動時帶起的微風變化,與幻影穿過時產生的細微差異雖然依舊無法精準定位,但比之前盲目追蹤要好得多。
整個上午,岳恒就在這種高強度的、交替進行的修煉中度過。
武裝色的錘煉讓他雙臂酸麻,見聞色的擴展讓他頭腦發脹,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這兩種力量的掌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那塊黑石上,終于出現了一個邊緣清晰的拳印。
中午簡單休息,補充食物和水分。
薇拉送來了用島上采集的草藥熬制的緩解疲勞的湯劑,效果顯著。
下午,岳恒開始嘗試將初步掌握的霸氣與果實能力結合。
他首先嘗試的是武裝色與橡膠果實的結合。
他將武裝色霸氣嘗試著覆蓋在伸縮的橡膠手臂上。
這比覆蓋在拳頭上更難,因為橡膠手臂在伸縮過程中形態不斷變化,對能量的穩定維持要求極高。
第一次嘗試,他拉伸手臂打出“橡膠槍”,結果武裝色能量在手臂伸長到一半時就因為控制不穩而潰散了。
“能量要隨形而動,如臂指使。”
雷克斯在一旁提醒,“你的手臂是橡膠,可以變形,但你的意志和能量不能散。想象霸氣是流淌在橡膠管道里的水銀,管道形狀改變,但水銀始終充盈。”
岳恒反復試驗,失敗了一次又一次。
但他沒有氣餒,每一次失敗都讓他對能量的特性有了更深的理解。
接著,他嘗試將見聞色與戰斗結合。
在夏洛特的高速移動和幻影干擾下,他嘗試預判她的動作,并運用橡膠能力進行閃避或反擊。
起初自然是慘不忍睹,被夏洛特耍得團團轉,身上挨了不少不輕不重的“爪擊”。
但漸漸地,他偶爾能提前零點幾秒做出正確的閃避,甚至能憑借見聞色的預警,用橡膠身體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扭曲動作,避開攻擊。
至于霸王色霸氣,岳恒按照卷軸的提示,知道這無法主動修煉,只能通過自身氣魄的增長而自然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