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洋緊緊扶住蘇慧珍,眼眶也泛紅了,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是陳莫手下的年輕醫生,一直敬佩陳莫的醫術,此刻卻也明白,尿毒癥終末期并發多器官衰竭,在傳統醫學里,確實是無解的死局。
就在這時,陳莫上前一步,他沒有穿白大褂,只是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卻自帶一種沉穩的氣場。
他俯身查看蘇母的瞳孔,又摸了摸她的脈搏,最后目光落在監護儀的血氧飽和度和血壓數據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別急,有辦法。”
張主任眉頭瞬間緊鎖,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悅:“陳主任!我知道你心疼下屬,但這里是腎內科,不是呼吸腫瘤科!你是呼吸科的專家,對腎衰竭的治療方案能有多少了解?請你不要給家屬不切實際的希望,這只會讓她更痛苦!”
話語里滿是學科壁壘的傲慢,仿佛在說“外行別插手內行的事”。
陳莫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張主任,沒有絲毫退讓:“張主任,醫學的邊界不該是科室的墻。如果我能讓病人的腎功能恢復至少
50,并且一周內出院,你怎么說?”
張主任愣了一下,隨即氣極反笑,指著監護儀上的數據:“陳主任,你是不是瘋了?她現在連自主呼吸都快維持不住了,腎功能恢復
50?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違背了基本的醫學原理!你要是能做到,我張字倒著寫!”
“好。”陳莫點頭,語氣依舊平靜,“如果我做不到,我立刻辭去呼吸腫瘤科主任的職務,永遠離開醫學界。如果我做到了,麻煩你在全院職工大會上,做一場關于‘納米醫學在器官再生中的應用’的專題報告,好好講講你今天沒見過的醫學邊界。”
這話一出,病房里瞬間安靜下來。蘇慧珍停止了哭泣,難以置信地看著陳莫;于小洋也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陳莫醫術高超,卻沒想到他敢立下這么大的賭約;
張主任則是又氣又好笑,覺得陳莫這是在自尋死路,當即點頭:“好!我跟你賭!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一個腎衰竭晚期的病人起死回生!”
當天下午,陳莫就協調醫院,將蘇母轉入了一間隱藏在住院部頂層的特殊治療室。這里沒有普通病房的雜亂,反而像一個未來感十足的實驗室——墻面是銀灰色的金屬材質,中央擺放著一張多功能治療床,四周環繞著數臺精密的儀器,最顯眼的是一塊巨大的全息投影屏,能實時顯示人體內部的三維影像。
于小洋作為陳莫的助手,穿上無菌服,緊張地跟在后面。蘇慧珍則在治療室外側的觀察區,隔著防彈玻璃,緊緊攥著雙手,目光死死盯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陳莫從一個恒溫保存箱里,取出一支密封的銀色金屬管。金屬管里,些許透明的液體在緩慢懸浮,仿佛有生命一般。
他將金屬管連接到輸液器上,對身邊的于小洋解釋:“這里面不是普通的藥物,是‘自導航納米機器人’,每一個機器人都只有細胞大小,能通過靜脈進入人體,精準定位病變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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