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容著那妾室壓在你嫂嫂頭上?”
蕭霽野不解,若是他的女人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欺她辱她半分,江晏這婉轉心思,著實令人猜不透。
“不過一個出身低賤的妾室,只要她不能誕下侯府庶子,便什么都不是。”
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江晏神色溫柔:“她是個再干凈不過的水晶人兒,自不屑使什么骯臟手段。她不屑不肯做的,我來替她做,她所想所愿,我亦會替她達成。”
“她想提前收鋪賺那蠢婦一筆,我便替她炒高上京所有鋪子,她想讓我娶孫家女,我便娶。她不想再助力侯府,我便迫孫家退婚。”
“宋扶于吏部行得艱難,她心疼不忍,我便散盡私產助宋扶上位。”
“我有萬般手段,卻獨獨不愿拆散江行簡同那蠢婦。”
江晏垂眸:“我愿祝那二人今生今世永偕同心,我日日巴望他二人琴瑟調和、比翼連枝。”
“可我又不愿見她孤苦一生,我”
“你醉了。”
蕭霽野淡淡開口,打斷江晏的話,玩笑說說便罷,談得深了便不好了。
江晏口中發苦,只笑笑再飲下一碗烈酒。
二人拋開私事不談,又說了幾句日后生意,待到船只飄到下游已過了戌時。侯府小廝正在岸邊焦急等著,江晏方下船就見身邊伺候的人道:“二爺可算回來了,府中出了事。”
“什么事?”
那小廝道:“是三姑娘,三姑娘歿了。”
江晏挑眉:“怎么突然沒了?”
將今日事細細說給江晏聽,他卻只淡淡顰眉,卻未見任何惋惜之色,直到小廝提到大奶奶許是驚嚇過度,回院便召了府醫,他才略顯慌張。
正想同蕭霽野道別,卻見他一臉肅色低頭同身邊之人低語。
江晏只聽見一句不甚真切的癱子要不行了,便見二人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