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挽面色淡漠,不茍笑,林葭玥哂笑出聲:“不是你在負擔侯府營收,你自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侯府這么多人,不清減一批下去豈不是要被活活拖累死?”
林葭玥竟以為是她在養著整個侯府?憑借什么,她那兩個所謂賺錢的鋪子?
宋挽一時有些好笑,往日雖知這人驕傲自大,但不知她會自大成這般。
只是這些都同她無關。
“我只是來告訴你,府中下人不可發賣,既侯府沒這個先例,到你這里也絕對不可破此規矩。”
“你憑什么同我說這些?”
“就憑我是城陽侯夫人。”
林葭玥冷冷一笑,從懷中掏出江母牙牌丟到桌面,她本想再說上兩句,卻聽宋挽道:“你拿孝道壓我?”
說完,便轉身而去。
她想要的,也不過這一句而已,目的達到便再沒有糾纏下去的必要。
宋挽來的莫名,走得突然,林葭玥皺著眉,只能說服自己對方這是惱羞成怒,再撐不下去。
“不必理她,大家先吃,吃完了再談正事。”
幾個婆子心有戚戚互相對視一眼,方才突然見到宋挽險些嚇出一身冷汗,可瞧大奶奶明顯不想管事的模樣,一個二個心中又樂開了花。
“林姨娘是個寬仁的,如今整個侯府就無人說一句你的不是。”
“是了是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何曾在主子面前有過這等體面?在別處院子那是連個小杌子也坐不上的。”
眾人恭維起林葭玥,林葭玥卻是看著宋挽的背影抿唇不語。
走回瀾庭院,宋挽道:“明日尋府醫來為我診脈,就說我自繡煙閣被林葭玥以孝道壓身后,便病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