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公子與戲班的青衣有約,嫌奴才礙事,就叫奴才先回,今天一早過去接他,誰承想,天不亮公子的死訊先傳了回來。”
“那青衣叫什么,與你家公子幾時相識,來往多不多?”
雙全逐一回答,有不確定的,則是需要思索一陣子。
衛凜烽身側的人拿著紙筆,將雙全所說事無巨細,都記了下來,留作證。
“王爺,會不會害死公子的就是那個青衣?”
雙全身側的雙手緊攥,好似只要衛凜烽點頭,他就要去找人拼命。
“是與不是,本王自會查明。”
衛凜烽掃了一眼,見身側的人已經記的差不多,起身離開。
“王爺,這周侍郎喪子,怎么感覺并不是很難過的樣子?”
隨行的是京兆府的師爺,出了門才猶疑不決地開口。
衛凜烽步子一停,意味不明地拿過他記在紙上的東西。
“京兆府查案竟不是先問嫌犯么?”
“屬下……”
師爺被問的啞口無,臉上青白交錯。
還想趁著這次有幸在衛凜烽身邊做事,給他留個好印象,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衛凜烽沒理會站在原地變臉的人,邁步走向照夜白的方向。
師爺被遠遠甩在后面,追得狼狽。
待師爺到青云臺時,班主在門外候著,衛凜烽已經不見蹤影。
“大人,王爺正在問話,您里面請。”
班主躬身,姿態放的很低。
出了人命,與青云臺的人保不齊還有關系,這地方還叫什么青云臺,干脆叫斷頭臺算了。
此前班主還以達官貴人喜歡來而驕傲,現在倒覺得還不如不來,最起碼出了事沒這么麻煩。
侍郎之子,青云臺即便不垮,這件事情之后必然也是急轉直下,還有什么活路。
沒人理會班主的心思,師爺緊趕慢趕,還沒來得及敲門,衛凜烽就走了出來。
“王爺,屬下……”
“走吧,與她無關,去見見昨夜和周遠逸飲酒的幾人。”
師爺正要跟上,衛凜烽腳步一停,反手拋來一枚腰牌,“將人都叫到京兆府,本王等著他們。”
看見腰牌的瞬間,師爺腿一軟,險些就跪在當場。
“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說著,師爺近乎是連爬帶滾地出了青云臺。
和周遠逸一起的有三個人,到京兆府的卻只有兩個,師爺臉色鐵青地進門。
“王爺,宋小公子昨夜出門之后就沒再回去,城內大小的客棧也都已經找過,都未見到宋小公子。”
最大的可能,宋家那個也出事了,只是因為位置隱秘,還沒被人發現。
“讓京兆府的人全城搜尋,若是城內沒有,就往京郊去找。”
“是。”
師爺緊忙去安排,心中不詳的預感更甚。
京兆府的人出動的同時,宋家的人也已經在找人。
周、宋兩家是連襟,孩子們常在一起,周家的出事,宋家正準備上門去,就發現自己兒子也一夜未歸。
加之早上看見尸體的人不在少數,京中一時人心惶惶。
“宋管家,可有發現?”
師爺帶著人到處跑,在一個街口遇上了宋家的管家。
宋管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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