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鷹眼和鬼手不是我殺的？”

“當然不是！”毒蛇冷笑道，“你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就被血蝠的人干掉了。你只不過是恰好出現在了現場，撿了個人頭而已。血蝠那個家伙心狠手辣而且狡猾無比，他想把所有知情人都干掉，然后拿著那筆錢洗白上岸！我之所以東躲西藏，就是為了躲避他的追殺！”

陸羽沉默了，這個信息量太大了。如果毒蛇說的是真的，那么整個復仇的鏈條都要重新梳理。

“我憑什么相信你？”陸羽問道。

“就憑這個。”毒蛇說完，陸羽的手機再次收到一個加密文件。打開后，里面是一段視頻。視頻的畫面有些昏暗，似乎是偷拍的。畫面中，鷹眼正驚恐地跪在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戴著蝙蝠面具的男人。

“隊長……求求你放過我……我們是兄弟啊！”

“兄弟？”面具男發出一聲獰笑，“拿了錢就不是兄弟了。下地獄去吧！”

話音落下，一道寒光閃過，鷹眼的喉嚨被瞬間切開。視頻到此結束。

陸羽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這個面具男他認得，或者說他認得那把刀——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尼泊爾軍刀，刀身上刻著一只血色的蝙蝠。當初在鷹眼和鬼手的死亡現場，他都見過類似的痕跡。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清道夫”，真正的獵人另有其人。

“怎么樣？現在信了嗎？”毒蛇的聲音再次響起。

“信了。”陸羽說道，“最后一個問題，血蝠在哪？”

“不知道。”毒蛇回答得很干脆，“那個家伙比我還能藏。我只知道他最近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和二十年前陸家的那個秘密有關。這也是我急著找你合作的原因，我怕他先找到我。只要你答應幫我干掉他，我保證京城四大家族的末日很快就會到來。”

陸羽沉吟了片刻，吐出兩個字：“成交。”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和扳倒京城四大家族相比，血蝠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威脅同樣致命，聯手毒蛇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很好！”毒蛇似乎松了口氣，“合作愉快，‘閻羅’大人。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先送你一份開胃小菜。京城海淀區藍海大廈三十六樓，有一家‘天啟投資公司’。這家公司是趙家用來洗錢的一個重要據點，公司的服務器里有他們近三年來所有的資金流水。不過他們的安防系統是目前全球最頂尖的‘天盾三代’，物理隔絕，幾乎不可能從外部攻破。祝你好運。”

說完，毒蛇便單方面切斷了通訊。陸羽看著手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天啟投資公司，趙家，看來是時候去京城走一趟了。

他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將這個信息發給了魅影：“派人去京城，給我盯死這家公司。記住，只監視，不要打草驚蛇。”他需要先驗證一下毒蛇給的情報是真是假，如果情報屬實，那么他將擁有一把足以撬動整個京城四大家族的最鋒利的杠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