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火車準時進站,停在京市的火車站臺。
京市是首都,繁華程度遠超其他省,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來往的行人穿著也格外的時髦。
葉清河坐在下鋪上,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目光沉沉。
京市,她回來搶東西了!
聽到上鋪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葉清河嘴角挑起淡淡的弧度。
舍得下來了。
沈驚野邁開修長的雙腿踩著梯子,三兩步就翻身下地。
葉清河見到他的那一秒,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終于睡夠了?”
沈驚野見她忽然就生氣了,有點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自己怎么又惹她生氣了?
為了避免說多錯多,沈驚野淡淡的嗯了聲。
葉清河直接炸毛了:“沈驚野,你有本事這輩子都別跟我說一句話。”
她如一只河豚,氣呼呼的下火車。
見她撇下自己一個人跑了,沈驚野臉色陡然冷了下來。
一到京市,她就找借口離開,是不是不想跟他結婚?
想到這兒,沈驚野眸底閃過一抹慌亂,渾身散發的冷意能毀天
滅地。
他立即拎起行李,快速的追上去。
終于在火車站臺追到她,男人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臉色沉沉。
“葉清河,一回到京市,你就反悔了是嗎?沒門,現在就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他這一路不怎么說話,就怕哪兒說錯了惹到她,被她拿來當拒婚的借口。
倒是沒想到,自己不說話,也成了她生氣離開的借口。
聞,葉清河雙眸都蹬直了。
她哪句話說過要拒婚?
不等她回答,男人氣惱的拽著她的手腕就往火車站門口走。
葉清河的手腕被男人拽的生疼,腳下步伐更是跟不上他,整個人的幾乎是被生拉硬拽著往前走。
“沈驚野,你停下!”她氣惱的掙扎。
沈驚野正在氣頭上,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
葉清河根本跟不上,腳下踩空,一個踉蹌往前撲去。
沈驚野見狀,心頭驟然一緊,趕緊扶住她。
“沒事吧?”
葉清河心有余悸的松口氣,只是腳下傳來的絲絲痛楚告訴她有事。
“我腳崴了。”她氣鼓鼓的瞪著他,臉上寫滿了對他的抱怨。
聞,沈驚野唰的一下子蹲下來,緊張的檢查她的腳踝。
有些輕微的紅腫。
還好不是很嚴重。
“能走嗎?”
男人抬頭看她,眸底劃過一抹光亮。
因為剛剛的拉扯,葉清河的頭發散了部分,幾根發絲飄在臉頰上,多了抹凌亂美。
葉清河深知在沈驚野面前逞強是得不到任何好處,女人嘛該服軟就得服軟。
腳只是有些輕微的疼,倒是能走路。
但在他面前,能走現在都要變成不能走。
葉清河輕眨了眨眼眸,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能走,要你背。”
嬌嬌的聲音像是最軟的羽毛劃過心尖兒,撩撥得男人心口一陣酥麻。
沈驚野狠狠的壓了壓眉宇,最終是妥協了,在她面前蹲下身。
“上來。”
葉清河見自己的裝柔弱對他很奏效,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狗男人果然吃軟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