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片深邃的，仿佛蘊含著宇宙生滅，萬物輪回的……混沌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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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融合了極致的秩序與極致的混沌，再由那不屬于此世的“創生”之力點燃后，所誕生的，終極的形態。
    他體內的力量，不再是涇渭分明的兩股，而是徹底歸一。
    它既是創造，也是毀滅。
    既是存在，也是虛無。
    它是一切的，也是一切的終點。
    它就是“道”。
    “老大！”
    林風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看著懸浮在半空的蕭明初，感覺自己在面對一個無法理解的，全新的存在。
    秦瑤和慕容婉兒也是一臉的震撼，她們能感覺到，蕭明初身上的氣息，已經完全超越了她們能夠感知的范疇。
    他還在那里，但又仿佛，無處不在。
    蕭明初的視線，落在了那個仍在高速運轉的“全球因果校準”系統上。
    他看到了作為核心，渾身被汗水浸透，卻依舊咬牙堅持，一拳一拳揮出的李巖。
    他看到了秦瑤、林風、慕容婉兒三人，即便剛剛壓力驟減，但維持著如此龐大的系統，依舊在不斷消耗著心神。
    他笑了。
    那笑容很淡，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一切的從容。
    他緩緩抬起手，對準了那個復雜的，需要四個人耗盡心力才能維持的系統。
    然后，輕輕，一指。
    “因果，當恒在。”
    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聲光效果。
    話音落下的瞬間。
    那股由李巖意志所化的“絕對因果”之力，仿佛得到了整個宇宙的“授權”，瞬間，脫離了秦瑤等人的力量支持，自我“固化”，自我“運轉”！
    它，不再需要外力去維持！
    它，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一條全新的，堅不可摧的，“基本法”！
    “這……這怎么可能？！”
    林風看著數據面板上，那瞬間穩定下來的，代表“李巖信標”的能量曲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需要能源供給，不需要算力維持，它就這么……自己跑起來了？
    這完全違背了他所認知的一切科學和能量守恒定律！
    秦瑤和慕容婉兒也同時感到壓力一輕，從那種極限的消耗中，徹底解脫了出來。
    她們駭然地看著蕭明初。
    只是一句話，就，修改了世界底層的運轉法則？！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老李，可以了。”
    蕭明初的聲音，溫和地在球形艙室內響起。
    李巖如蒙大赦，渾身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但他看著蕭-明初，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老大……成功了？”
    “嗯，成功了。”
    蕭明初的身影，從半空中落下，走到他的面前，將他扶了起來。
    “你小子，現在可是這個世界的‘因果律基石’了，感覺怎么樣？”
    “感覺……”李巖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感覺身體被掏空。”
    眾人聞，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股因為蕭明初力量質變而帶來的陌生感與隔閡感，瞬間消散了不少。
    他還是那個老大。
    然而，蕭明初的笑容，卻很快收斂了。
    他抬起頭，仿佛穿透了基地的穹頂，望向了那片深邃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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