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的方法并非蠻力疏通,而是需要在特定位置布置一個小型法陣,引導地氣緩緩歸位,化煞為祥。
趙無庸指揮小順子布下陣旗,埋設山石頭,整個過程如同精密的醫術手術,而非裝神弄鬼。數日之后,別苑果然恢復了往日的溫暖祥和,草木重新煥發生機。
通過這件事,張墨更清晰地認識到玄坤宗的價值:他們就像專門處理“能量系統”問題的工程師,對于維護皇宮乃至京城這個復雜能量場的平衡,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而玄坤宗也通過這次實踐,證明了自身價值,并再次確認了與新朝合作的好處。
自此,坤寧閣與大明皇室的關系進入了一個相對穩定、甚至略帶積極的新階段。
雙方在互相尊重、明確界限的前提下,進行著有益的交流與合作。
玄坤宗獲得了更穩定、更旺盛的皇氣環境用于修行,而張墨則獲得了一個深入了解和穩定帝國“能量基礎”的特殊顧問團。
這種基于互利和相對平等的共生關系,為大明的統治增添了一層玄妙而穩固的底色。
時值盛夏,連接中京與北都云州的大運河主干道工程,正進入最關鍵的一段——打通“狼山隘口”。
此工程關乎南北漕運命脈,朝廷投入巨萬,征調民夫十數萬。
然而,工部衙門卻接到密報:狼山段堤壩所用石材,以次充好,賬目不清,且有克扣民夫工錢、口糧的跡象。
消息并未公開,而是通過錦衣衛的加密渠道,直接呈送到了張墨的案頭。舉報者,是工部一名不得志的主事,名叫蘇德清,他因不愿同流合污而遭排擠,憤而舉報。
張墨看著密報,臉色陰沉。新朝初立,他最恨的便是貪腐,尤其是這種蛀蝕國本、禍害百姓的工程貪腐。
他立刻密令錦衣衛指揮使影牙:“派得力人手,暗中查證,務必拿到真憑實據,不得打草驚蛇。”
與此同時,他也想借此機會,給日益成長的皇長子張朔上一課。
次日,張墨喚來張朔,只帶了寥寥幾名便裝侍衛,微服出了中京,直奔狼山工地。
一路上,但見運河工地綿延十數里,人聲鼎沸,號子震天,場面頗為壯觀。
然而,靠近狼山段,張墨敏銳地發現,民夫們面色菜黃,衣衫襤褸,與遠處其他工段民夫的精神面貌迥異。
運送石料的牛車,裝載的石頭大小不一,棱角分明,顯然是未經驗收的毛石,而非規定的規整條石。
張墨扮作路過商賈,與幾名在樹蔭下歇息的老農搭話。
“老哥,這運河工程,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看你們干得挺辛苦,工錢可還及時?”張墨遞上水囊,狀似隨意地問道。
一老農嘆了口氣,壓低聲音:“唉,這位老爺,您是不知道。工錢?能按時發點雜糧糊口就不錯了。
說是每天三文錢,到手能有一文就燒高香了,吃的更是克扣得厲害,清湯寡水,哪有力氣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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