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蕓轉身反手就是兩耳光,結結實實地抽在了李春花那張刻薄的老臉上!
力道之大,直接把她打懵了,腦袋嗡嗡作響,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上面清晰地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老虔婆,這三年你打我那么多次,這兩巴掌只是利息,罵我女兒是賠錢貨?你他媽不是女人?你不是從賠錢貨肚子里爬出來的?你們老張家祖上全是賠錢貨生賠錢貨,才生出你們這一窩子狼心狗肺的玩意兒!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還不把我和貝貝當人看。”
李春花被打了兩個大耳刮子哪會甘心,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撕扯林曉蕓:“你這個小爛屎!你敢罵我!我撕爛你的嘴!”
林曉蕓抄著扁擔就打過去,李春花猛地一個急剎,迅速蹲下躲開。
一擊不中,林曉蕓扁擔高高揚起再次狠狠砸下去。
“說我只生了貝貝,去年冬天我剛懷孕兩個月,你這老虔婆非逼著我去河里洗衣服,冬天的棉衣浸了水那么沉,一家子黑心爛肝,也沒個人去幫忙。河邊結了那么厚的冰,害我滑了摔倒流產。第二天又逼著我去上磚,害我大出血傷了身子,這筆賬還沒跟你算呢!”
“啊!疼疼疼!”扁擔打在背上,李春花慘叫起來。
林曉蕓這些年田地里都靠她一個忙活,早練出了一身力氣,這三個東西靠她養了這么些年,完全退化成了廢人。
張老栓見她動了真火,一時不敢再說話,真要把她激走了,誰來當牛做馬,這一大家子靠誰養?
重重磕了磕煙袋鍋子:“夠了!像什么樣子!曉蕓,家里困難,你是長媳,多擔待點……”
“我擔待個屁!包產到戶之后,整個河邊村,誰家像你們似的,好手好腳,五十歲和三十歲的人整天擱家里面躺尸,田地里全靠一個帶著奶娃娃的兒媳婦忙活。天天累死累活回來還要給你們做飯洗衣服端洗腳水?”
“困難?困難怎么不把你那兩個大孫子送人?困難怎么不讓你寶貝兒子自己去掙錢養孩子?就會算計我一個外姓人是吧?一家子吃喝拉撒全靠我一個人伺候,都斷手斷腳了你們?”
她扔下扁擔,一把抓過縮在墻角的張大寶。
“養他們是吧?行!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林曉蕓發瘋大叫,“誰敢把這兩小崽子扔給我,我就把他倆掐死,推河里淹死!扔公路上讓車碾死,再一把火點了這房子,全死了正好,誰都別活了。”
這兩個白眼狼,三歲起就是她一手帶大,給他們做飯洗衣服,供他們上學,家里家外的活從來沒讓他們沾過手,一直供到他們大學畢業,還給他們在城里買了房,結果沒了利用價值就嫌她累贅,眼睜睜看著她在牛圈凍死。
她一邊嘶吼,一邊抱著張大寶就往墻上撞,有那么一瞬間,是真的想弄死他們。
李春花嚇得尖叫一聲,撲上來想搶孩子:“瘋子!快放開我大孫子!”
張老栓也慌了神,連連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張國棟又驚又怒,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想抓住林曉蕓:“你放開大寶二寶!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我跟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沒什么好說的!你們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我跟張國棟離婚,跟你們老張家,再沒有半毛錢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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