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火車站,蘇晚秋也緩了一會神。
前世,她活了80多年,都沒來過首都華京,只在電視上見過。
這輩子,終于靠自己來了一趟。
寬闊的廣場上人來人往,全是拎著大包小包的乘客。
在不遠處,齊兵看到了一張白底黑字大牌子。
“清北大學新生接待處”
他指著那個方向,“先送任娟去學校吧。”
蘇晚秋個子矮,她踮起腳來才看到牌子,“好。”
一行人來到接待處。
簡單的一張破木桌,后面坐著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應該是個老師。
“你好,我女兒是清北大學的新生,我們送她來上學。”
那人推了一下眼鏡,抬頭看向任娟,“這么年輕啊?”
“前途不可限量,來來來,在紙上登記,然后把這個號碼牌系在行李上。”
“行李放在后面那輛解放上就行。”
任娟在登記表上寫下自己的信息,又給老師看了錄取通知書。
“行李我們今天會拉到學校,你們需要自行去學校報到,這是坐車路線。”
老師將路線圖交給蘇晚秋。
蘇晚秋現在處于懵圈狀態,路線上顯示他們要換乘兩次公交車,還要走上3公里,才能到清北大學。
“我帶你們去,正好清北大學附近有個不錯的招待所,你和孫春生可以住在那里。”
“太好了。”
不得不說,有個熟人在,就是好辦事。
齊兵對身后四人說:“你們先走吧,我忙完就回去。”
“是。”
齊兵帶著他們三個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車。
孫春生和任娟都是第一次出中云省,兩個人湊在一起,看看這個,說說那個。
華京雖然好,但和幾十年后的城市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再說蘇晚秋重活一世,什么沒見過。
她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好奇和興奮的表情。
“這兩年過得怎么樣?”齊兵低頭問。
“挺好的,我們一家都搬到縣城了,日子也越來越好。”蘇晚秋一臉滿足。
“那就好。”
“你呢?”
齊兵思忖片刻,“也還好吧。”
什么叫也還好?
那就是說不太好。
蘇晚秋沒有細問,齊兵這個人悶葫蘆,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他們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又走了一個小時路,終于到了清北大學的校門。
白色三拱羅馬柱,頂部刻著“清北園”三個字。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學啊。
此時校園門口有很多老師模樣的人,他們一個個地將新生領進去。
“你們幾位,哪位是新生啊?”負責接待的老師問。
因為剛恢復高考,新生大的有四十多歲的,小的有十六七。
所以光看年齡分辨不出。
蘇晚秋把任娟推出去,“她是新生。”
辦理入學手續很快,因為新生沒多少。
登記、交錢、領冊子、去宿舍。
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已經快要中午了。
齊兵在附近的飯店請他們吃了飯,蘇晚秋沒有推辭。
下午,任娟的行李到了,蘇晚秋又去宿舍幫她收拾行李,最后給了任娟一年的生活費和糧票。
齊兵帶著蘇晚秋和孫春生來到招待所。
華京招待所管理嚴格,所以蘇晚秋在出發前就讓縣委開了介紹信。
入住之后,齊兵也要離開了。
“明天我要去匯報工作,后天早晨,我來找你,我帶你們去看一看天桉門。”
“好,多謝。”
齊兵走了。
蘇晚秋倒頭就睡,熬了一天一夜,實在太困了。
晚飯她和孫春生去附近的國營飯店,一人吃了一碗面條。
第二天一早,蘇晚秋-->>和孫春生隨便對付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