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科長,以后這里恐怕會留下疤,不過還好傷口靠近發際線,擋一擋看不清楚。”
醫生認識蘇晚秋,所以縫得十分仔細。
“沒事,我-->>都多大歲數了,不在乎這個。”
蘇晚秋站起來看了一眼鏡子,右邊額頭上已經包扎好了。
她走出治療室,汪國清、李艷紅還有任建偉都在樓道里等著。
“媽,你沒事吧?”任建偉一個箭步走過來。
“沒事,縫了幾針。”
“都縫針了還沒事?”汪國清鼻子重重地噴出一口氣。
“走!去公安局,這件事今天沒完!”
汪國清讓士兵們押著陳月亭和莊彩鳳來到公安局。
公安局也第一次見到這陣勢,門口的警衛連忙上報。
毆打干部屬于治安事件,治安股股長鄒仁杰一接到消息,戴上警帽就跑了出去。
來到大廳,他就看見一個氣質不凡的老人,他身邊站著六個士兵。
其中兩個士兵押著一男一女。
再一看,鄒仁杰喉結微微上下聳動。
蘇晚秋?
不,應該是蘇科長。
她額頭上白色的紗布很扎眼。
鄒仁杰立刻感嘆,蘇科長又給他送活來了。
“蘇科長,您這是怎么了?”鄒仁杰走到蘇晚秋身前,關切問道。
“唉,說來話長啊。”
蘇晚秋淺淺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鄒仁杰對莊彩鳳和陳月亭印象很深,當初就是蘇晚秋和一個知青抓到他們兩個偷錢。
后來這兩個人還判了半年勞改。
這才過去多久,又犯事?
“你們兩個,居然敢毆打干部!”鄒仁杰厲聲喝道。
“我我沒有,我就推”
陳月亭說到這,莊彩鳳趕緊打斷他。
“我們沒動手,是她自己摔的,賴不著我們。”
“我都親眼看到了,你們兩個還敢撒謊?真是厚顏無恥!卑鄙小人!”汪國清怒從中來。
“您消消氣,請問您是?”鄒仁杰問道。
汪國清平復下心情,“我叫汪國清。”
“小同志,這兩個人簡直是沒臉沒皮,而且不光是我看到了,整個永樂村參加婚禮的人都看到了。”
“人證物證俱全。”
此時的莊彩鳳和陳月亭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態度依舊囂張。
“不就磕破點皮嗎?至于大驚小怪?”
鄒仁杰瞇起眼睛,帶著一絲諷刺說道,“根據我國法律,你們兩個聚眾斗毆、尋釁滋事、故意傷害國家干部。”
“最低也要判三年。”
“三三年?”莊彩鳳失聲尖叫。
“怎么怎么可能?她就擦破點皮!”
蘇晚秋淡淡的說道,“縣醫院的醫生能開證明,他說傷在腦袋,很難保證以后沒有后遺癥,而且剛才檢查,醫生說已經有輕度腦震蕩了。”
“這樣啊,如果構成輕傷,數罪并罰,沒準會判七年。”鄒仁杰繼續說。
陳月亭兩腿發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七七年?那我這輩子都完了啊!”陳月亭呆滯的說道。
“現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你知道自己打的是誰嗎?哼。”鄒仁杰冷笑。
陳月亭緩過神來,怨恨地看向莊彩鳳。
“都怪你!都怪你!非要去永樂村鬧!現在好了!你滿意了?”
“兒子媽,媽也不知道會這樣啊。”莊彩鳳嚇得魂飛魄散,“公安同志,我兒子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我求求你們了,別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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