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海一發話,下面的人便打開了話匣子。
有人問她的創作靈感是什么。
有人問她繪畫是怎么學來的。
還有人問她畫畫素材怎么積累。
可慢慢的,問題開始尖銳起來。
但蘇晚秋回答得游刃有余,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蘇晚秋同志,我聽說你初中沒有畢業,而且一直生活在農村,這兩年火箭般的升遷速度,令人敬佩。”
說話的是一個尖臉男人,瞇瞇眼,塌鼻子,長相稍顯猥瑣。
“畫畫或許是天賦,但寫文章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我很難相信南元晚報上那些文章都是你寫的。”
這人的外之意很簡單,那就是蘇晚秋的文章都是抄襲或者是別人代筆。
“那你認為,怎么才能讓人相信那些文章是我親筆寫的呢?”蘇晚秋問。
“簡單!就在前幾天,咱們迎來了重大勝利,粉碎了四人組織,你就以此為題,現場寫一篇文章,這樣大家不就信了嗎?”
這人說完,迎來一片認同的聲音,蘇晚秋看過去,大部分都是上了歲數的老男人。
他們一個個用審判的眼光看著蘇晚秋,在他們眼里,蘇晚秋就不可能寫出那樣的文章來。
蘇晚秋也來了脾氣,既然你們都懷疑我,那我就非要讓你們見識見識老娘的厲害。
現寫也不是不行,但這次要一鳴驚人。
蘇晚秋大腦飛速運轉,最后想到了一首歌,上輩子,這首歌就是為了慶祝這件事創作的,而且風靡大江南北。
雖然說搶了別人的詞不地道,但我都重生一次了,腦子里這些東西如果不用上,都對不起老天爺給自己的機會。
想到這里,蘇晚秋沒了心理負擔。
她來到孟江海面前,“孟局長,借我紙筆用一下。”
孟江海沒想到蘇晚秋真的答應了,寫文章這事怎么也得慢慢思考,慢慢落筆。
他本來是要幫她回絕了的,哪成想蘇晚秋竟然被人一激就上了套,歸根結底還是太年輕啊。
“蘇晚秋,你再想想,這不是兒戲。”
蘇晚秋很堅定地點頭,“孟局長您放心,我不是沖動的人。”
孟江海將紙筆交給她。
蘇晚秋回到座位上,她看向剛才提問的那個男人,“給我20分鐘。”
“當然,沒問題。”
蘇晚秋坐下,開始回憶那首歌的歌詞。
所有人都在看她,鄧先民知道蘇晚秋的實力,但答應這么荒唐的要求,她是不是飄了?
當自己是曹植在世?能七步成詩?
可就在鄧先民氣她擅作主張的時候,蘇晚秋幾個深呼吸,開始下筆。
好多人都探頭往這看,但看不清她寫什么。
鄧先民盯著桌子上的紙,由開始的不解和疑惑,到后邊越來越震驚。
旁邊幾個人,也都倒吸一口涼氣。
蘇晚秋沒有被周圍的環境影響,奮筆疾書。
十多分鐘后,洋洋灑灑兩頁紙,在她面前鋪陳開來。
蘇晚秋拿著稿紙再次走上臺。
幾位領導都有些不可思議,孟江海甚至怕蘇晚秋亂中出錯。
“孟局長,寫長篇大論太耽誤大家時間,我擅自做主,寫了一段歌詞,用這首歌獻給我們偉大的祖國。”
蘇晚秋回到發臺,她無比感謝自己上輩子抄歌詞的習慣,這才能讓她化解今天的刁難。
她輕咳兩聲,隨后幽幽開口,激昂亢奮的歌聲傳遍整個大會議室。
“美酒飄香啊歌聲飛,”
“朋友啊請你干一杯,”
“勝利的十月-->>永難忘,杯中散滿幸福淚。”
“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十月里,響春雷,八億神州舉金杯。”
“舒心的酒啊濃又美,千杯萬盞也不醉。”
“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咱重擺美酒再相會!”
一曲了,眾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