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聞問切,中醫的基本功而已。”陳凡說得云淡風輕。
實際上,他一進門,體內的青帝真氣就自動運轉,兩人的身體狀況在他眼中,就像是透明的一樣,所有病灶都無所遁形。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老先生的語氣已經從輕蔑變成了凝重。
“一個能治好你們病的人。”陳凡淡淡地說。
就在這時,醫館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個中年男人攙著一個老太太走了進來。
“秦老,又來麻煩您了。”中年男人一臉愁容,“我媽這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疼得在床上直打滾,吃了您上次開的藥也不管用。”
那老太太約莫七十來歲,滿臉痛苦,雙手抱著頭,身體不住地哆嗦,嘴里發出壓抑的呻吟。
秦老先生一看來人,立刻迎了上去,也顧不上陳凡了。
“張太太,快坐下,我給您看看。”
他給老太太把了脈,又翻開眼皮看了看,眉頭越皺越緊。
“怎么樣啊,秦老?”中年男人焦急地問。
秦老先生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氣血虧虛,肝風內動。我再給你開一副藥,加大劑量,你先拿回去試試。”
“又是試試?”中年男人顯然有些失望,“秦老,不是我不信您,可我媽這病,在您這看了快半年了,藥吃了不少,錢也花了好幾萬,怎么就不見好呢?”
秦老先生老臉一紅,有些無以對。
這張太太的病確實棘手,他用了不少法子,都收效甚微。
“你的方子不對。”一個聲音冷不丁地插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陳凡身上。
“小子,你胡說什么!”秦雅第一個炸了毛,“我爺爺的醫術在這一帶有口皆碑,你懂什么!”
中年男人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陳凡,這年輕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別是個騙子吧?
陳凡沒理會他們,徑直走到老太太面前,看了一眼她的面相,又在她脖頸處的一處穴位上輕輕按了一下。
“老人家,你是不是年輕的時候,頭部受過外傷?”
老太太正疼得迷糊,聽到這話,渾身一震,努力地睜開眼:“是……是啊,年輕時在鄉下,被牛頂過一下,當時流了好多血,后來好了,我也沒當回事。小伙子,你怎么知道?”
陳凡了然于胸。
“病根就在這里。”他指著老太太的后腦,“當年外傷導致顱內產生了一塊瘀血,堵塞了經脈。這些年,淤血隨著氣血流轉,壓迫神經,所以才會反復頭痛。秦老的方子是治標不治本,只疏肝風,不化瘀血,自然沒用。”
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秦老先生聽得目瞪口呆,他行醫幾十年,竟然沒看出這個病根!他連忙上前,按照陳凡說的地方仔細檢查,果然在老太太的頭皮下摸到一個極不明顯的硬結。
“這……這……”秦老先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既有恍然大悟的羞愧,又有對陳凡的驚駭。
“那……那神醫,我媽這病,您能治嗎?”中年男人已經改了口,看陳凡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救星。
“能。”陳凡點頭,“準備一套銀針。”
秦雅雖然心里不服氣,但事實擺在眼前,還是乖乖地去取消毒過的銀針。
陳凡接過針包,捏起一根三寸長的銀針,看也不看,手腕一抖,銀針便精準地刺入了老太太頭頂的百會穴。
緊接著,第二根,第三根……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眨眼功夫,老太太的頭上就多了九根銀針,呈一個玄奧的陣勢排列。
陳凡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縈繞著一縷旁人看不見的青色真氣,輕輕地在九根銀針的針尾上一一彈過。
“嗡……”
九根銀針同時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仿佛活了過來。
在場的三人都看傻了。
秦老先生更是激動得渾身發抖,嘴里喃喃道:“以氣御針……這……這是傳說中的以氣御針啊!”
大約過了五分鐘,陳凡伸手將銀針盡數拔出。
他對著老太太的后頸猛地一拍。
“噗!”
老太太張開嘴,吐出了一口暗紫色的瘀血,那血帶著一股腥臭味。
瘀血吐出后,她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臉上的痛苦之色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不疼了……我的頭,真的不疼了!”老太太摸著自己的腦袋,激動得老淚縱橫,“神醫啊!您真是活神仙啊!”
中年男人也是又驚又喜,對著陳凡就要跪下:“神醫,太謝謝您了!這診金多少錢?您盡管開口!”
“診金,問秦老先生。”陳凡拍了拍手,重新站回柜臺邊,看著已經徹底石化的秦家祖孫倆,“我不過是這里的學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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