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繼而變得無比扭曲和精彩。
原來……是這樣!
清河園的地契,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祖產!
那是-->>一張入場券!
一張,能參與到那場傳說中的“大考”之中的,資格憑證!
怪不得秦家每年都拿出來當“彩頭”!他們不是在炫耀,他們是在篩選!篩選有資格,和他們坐在同一張牌桌上玩牌的人!
薩拉查的呼吸,瞬間變得無比急促粗重,他看著陳默,又看看福伯,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個叫陳默的年輕人敢如此肆無忌憚!
也明白了為什么福伯會一再退讓!
因為,他們都在遵守一個,更高維度的游戲規則!
而自己,這個手握千億美金,在遠東地區呼風喚雨的青蛇辛迪加負責人,在這場真正的游戲里,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他只是一個,在旁邊負責給大佬們倒酒助興,活躍氣氛的……小丑!
一股滅頂般的屈辱和恐懼,瞬間將他吞沒。
福伯沒有理會任何人的震驚,他緩緩轉過身,那雙虛無的眼睛,再一次,鎖定了陳默。
“既然,這位先生自稱‘考生’。”
“那么,這場關于‘權柄’的爭奪,如果只用金錢來衡量,未免,太過無趣。”
來了。
陳默心里清楚,真正的考題,現在才來。
秦家,或者說,是秦家背后的那個存在,終于要親自下場,稱一稱他這個“考生”的斤兩了。
“什么賭注?”陳默問。
福伯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嘴角,第一次,向上牽動了一下。
那不是笑。
那更像是一道深淵,裂開了一絲縫隙,露出了里面無盡的森然與冰冷。
“很簡單。”
福伯伸出那根干枯如樹枝的手指,慢悠悠地,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將全場所有人都圈了進去。
所有被他指尖劃過的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給狠狠攥住了,一個個面如死灰,渾身僵硬。
“在場的所有賓客。”
福伯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會場,陷入了長達三秒的,絕對死寂。
“他們的命,就是你的,第一份賭注。”
三秒后,人群,轟然炸裂!
“開什么玩笑!福伯!你這是什么意思!”
“瘋了!秦家瘋了!放我們出去!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保安!保安死哪去了!這里有人要殺人!報警!快報警啊!”
一個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甚至掏出手機,卻發現屏幕上沒有一絲信號,他絕望地尖叫:“我們是秦家的客人!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們!我每年給秦氏的基金會捐款超過八位數!”
質疑聲、怒吼聲、尖叫聲、求饒聲,混雜成一股充滿了恐慌和憤怒的巨浪,幾乎要掀翻整個會場的天花板。
場面,徹底失控。
有膽小的女眷直接嚇得癱軟在地,放聲大哭。更有幾個自恃身份尊貴的男人,漲紅了臉,指著福伯大聲呵斥,試圖用自己那在此時此刻顯得無比可笑的地位,來維護那早已蕩然無存的尊嚴。
然而,福伯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任憑聲浪滔天,他自巋然不動。
他沒有阻止,沒有解釋,只是用一種看一群螻蟻在垂死掙扎的冷漠眼神,掃視著眼前這片混亂。
最后,他的目光,穿過所有驚恐扭曲的臉,重新落回陳默身上。
他仿佛在問。
你敢,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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